074跟着研究员离开实验室的那天,笑得格外开心。
那段时间他很害怕,既怕074回不来,最终和其他实验一样,被毫无生机地扔垃圾堆里;也害怕074回来,一个就到他。
其实说起来,074对他并不算坏。
他说他一定会成为圣,会更好活去。
再后来,他在意识模糊时,似乎听到那些研究员说,074合格了,所有的实验全都要清理掉,包括他。
然而有些事,无论怎么拖延和逃避,该来的还是会来。
无数刻着编号的、已经死去的尸堆叠在一起,大睁着睛,不甘地看着苟延残的他。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禁锢住他的双手和尾,给他注一的针剂,观察记录他的反应。他想活着,于是只能一次次咬牙撑过了痛苦的药反应。后来那些人又说他的鳞片度比其他实验更,于是将他鱼尾上的鳞片一片片了来。
段黑暗的时光,在他被爸爸带回家之后,就永远尘封在了心底,可那个人的现,再一次让他回忆了起来。
他试图挣扎逃跑,却被划伤了脸,割断了咙,扔了一直恐惧着的尸堆里。
那个时候所有实验都被关在一起,要靠争抢,实验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是敌对的。他格绵,并不擅争斗,时常会有抢不到饿肚的时候。那时只有074愿意搭理他,虽然偶尔也会恶劣地捉他,但也会分给他珍贵的。
其实他的嗓在那时候,就已经因为过度嘶喊损坏了。
甚至会语气轻快地对他说:“今天又少了一个呢。”
那时候他的神很很沉,像看不到底的潭。
他不知自己在运输船里呆了多久,只记得在运输船停来
其实真正说起来,所有的实验都照生顺序行编号,074应该比他还要小一些。但他不仅十分擅打架争斗,而且善于玩人心。
但不知为什么,明明大多时候074都对他和颜悦,他却总是有些害怕对方。
在每一个无眠的夜晚,074还会跟他讲很多自己的野心和计划,他甚至还费尽心思地清了实验的目的,在某个夜兴冲冲地告诉他,他会成为最终被选中的那一个人。
一开始很疼,到了后来,渐渐就麻木了。
他们完全不一样,074野心,最终也实现了当初的誓言;而他却选择用自欺欺人、停止生来逃避一切。
偌大的实验室,最后只剩他一个人。
——在他发现所有成年后被带离实验室的实验其实都死了之后,他就偷偷地藏起了生药剂,不愿再大。
偌大一艘运输船里,全都是死去的实验。他们拥有一样颜的瞳孔,一样的发,甚至一样的面孔。
当实验室里的实验越来越少的时候,他会打心底到恐惧害怕,但074却总是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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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小人鱼的思绪却陷了过往的泥泞里。
他可以为了一支营养剂,挑唆其他的实验打斗;也可以单纯为了找乐,栽赃陷害其他实验,然后再向研究员检举揭发。
他没等到074回来,先被送上了实验台。
他们没有名字,只能靠耳后编号确认份。
可实验室里的实验还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074,和一直没有再生的他。
他看到074的觉,就像看到那些给他注针剂、将他带去检测的研究员一样,总忍不住浑发。
实验是没有资格注麻醉剂的,他只能清醒地承受着鳞片被除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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