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被揽抱着起来的时候有反应,咕哝了一声就要睁开睛,他试探着抚了抚她的后背,让她窝在自己,她也就再无动静,歪在他肩膀上继续酣睡,像只小松鼠。
两百金币确实是无法带着走动的数量,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但这个“拿”字,要去哪里拿?里面会有危险吗?
反正凯里杀不掉她。
利维耸了耸肩,怕吵醒颈边趴着的女人,他压低了声音:“你想杀她。”
当时利维遇到他的时候说要去教廷的神殿里抢个东西,许诺给他二百金币,这对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加上能去踩那群伪善的狗的场,他很快地答应了,看在两人曾经同生共死的面上没有收定金。
还好他们都成功了。
他猜她这几天没睡好,她肤白,一旦有些疲惫的印记藏都藏不住,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那双黑灵灵的睛面的青痕了。
但他怀里这个少女需要量,她肤薄而柔,没有被,无法御寒,更不能阻拦刀剑,他甚至看到过她被切面包的小刀划破手指,这也是他第一次和这么柔的小东西凑得这么近,呼可闻,心缠。
他们的谈短促又简洁,只了几分钟,这片林中空地又恢复了寂静。
这样她应该不会抗拒跟着他离开了吧?
利维没忍住多看了她一会,伸手戳了戳她睡一团粉的脸。
她睡相好的,不打呼噜不磨牙,基本上是睡前什么样醒来就是什么样,此刻被他团吧团吧挤在怀里也只是表不好看了,手还是规规矩矩放在肚上的。
他这是给凯里挖了个坑,隐晦暗示要拿到这笔钱可能有些危险。
他抱着瘦的小松鼠走回篝火边,用脚踢了几木柴火堆里,让它燃烧得更旺。现在虽然还是夏天的尾,可山里的夜晚还是凉的,阿萝的拖地裙摆被她撕了一大截来给他包裹伤,已经了细细白白的脚踝,他刚刚摸着她的小是冰凉的。
嗯……的。
现在“东西”到手,该算账了。
凯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倒不是很介意利维让他第二回白工,反正他会带自己去有钱的地方就行了,如果到时候他力太多,那就多拿走一报酬,利维如果阻拦他无非就是打一场。
他又向着火堆靠近了一。
坐了一会,凯里回来了。
不是问句也不是试探,只是单纯的陈述,他跟同伴一起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角斗场里撕杀了那么久,对他的绪早就很了解。
他大概是半夜饿了去加餐,嘴角还带着血迹,步伐轻巧地走了回来。
但是……抱着她烤火的觉还不赖。
他轻手轻脚地抬起自己的手脚,睡着之前因为阿萝拒绝,他们都是老老实实隔着一段距离各睡各的,不过醒来之后他已经把她挤到垫边上了,她细细的眉皱成一团。
不过他也没觉得生气,他和凯里的关系要说更像各取所需,他还小的时候需要一个引路人带他适应那环境,而凯里已经是壮年,如果未来不能摆脱那个环境,等他的素质开始降,估计很快就会死去,所以他需要鼓动边一切力量来反抗规则,逃离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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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利维起来守夜都抱着他那个没用的女人,他嘲笑地扯了扯嘴角:“看得这么,是怕她跑了还是怕她死了?”他意有所指。
利维有钱吗?当然没有,但他一都不慌:“老从不赖账,但你得自己跟我去拿。”
虽然这样的话不能告诉她,但……她在这里过得不好,那可真是太了。
利维转过去盯着篝火,手里一张一合地把玩着怀里少女的手指,他其实不是很喜火焰,毕竟他有一半的族血统,也不是岩浆,对这光明炽的东西天生不抱有什么好。
幽暗的丛林里,他抱着自己猎轻轻地笑了笑。
于是他只是哼了一声攀上了旁边的树,用随携带的革带将自己固定好,开始休息。
他不知这短短几天阿萝已经经历了被赶家门又被拉上贼船之类的糟心事,但是也能猜到她回去的日肯定过得不好。
而阿萝是他看上的女人,她有着让人喜的,还有着无力躯暗藏的獠牙,不如说他更兴没人发现她这血腥诱人的一面。再考虑到她披白袍,凯里不喜她甚至想杀她对他来说反而是正常的,他不放在心上。
他的同伴没有再声挑衅,换了个话题:“你要怎么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