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抓着的是他的衣角,手上没什么力气,他没意识到,摆臂的瞬间,周摇也的手垂了下去。
她慌忙地想再伸出手。
一抹冰凉缠上了陈嘉措的尾指,陈嘉措没动:“我去看一下是不是跳闸了。”
她没松手,形成僵持局面。
“陈嘉措。”她像是没听见,手没松开,握着他尾指的手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陈嘉措,救救我,像以前那样再救我一次,可以吗?”
她被从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双手抱起,二层楼高的路灯正好将灯光照入室内,照得所有事物都半明半暗,他也不例外。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彻底摆脱了之前的稚气和朝气,周摇也抱着他,找着那份滨城大海给予他的独特。那是灵魂里明亮如炬的月色星屑。
衣物一件件地被脱下,像是有一把火炬一点点的烧断结在她五脏六腑的网丝。
有亲吻,但没有温柔。
有抚摸,但没有爱意。
温热的掌心从脖子一直探到她胸前,手下的身体是阔别了快十年的身体,可他还是熟稔,他记得她左肩胛骨上有一颗小痣,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周摇也青丝披散,那天是晨光拂晓前,他记得周摇也的腰很软,大概是和她从小学习舞蹈有关。
吻落在她肩上,锁骨上,胸肉上,却始终没有落在她唇上。双腿环在他的腰上,腿间的手擦过紧闭的肉缝,指腹微微用力。异物感太强,但酥麻随之而起。可她呻吟不出口,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拼命的往下掉。
他们离得好近,近到身体相融。
可他们又好远,远到一个人在十年前,一个人在十年后。
他仅靠着微弱入室灯光看着她,她就这样突然让他觉得这十年对她产生恨意的自己是个恶人。可,她真的可恨:“你这次又打算怎么玩?”
-
滨城的生活很无聊,琐碎的小事填满了时间,她好像很忙,但好像又无聊到不知道要怎么什么去打发每一天。
冯棠也不找她麻烦了,因为有一天晚上遛狗,他看见了酷似狼的饭兜,跑得比谁都快。
月考成绩在周五放学前公布了。
周摇也没去看,她躲在厕所里抽烟。今天是停药的第七天,也是她靠吃感冒药入睡的第四天。
她问了医生,最近她甚至都感觉到了胃部灼烧。
心理医生说是少数发病人的症状,其他的也没有多说。也不能怪医生,全说了他们还怎么赚钱。
她占用的是最里面的隔间,小半扇窗户在隔间里,用来抽烟再好不过。
周摇也根本没去看成绩排名,但半支烟的功夫她就全知道了。靠结伴来厕所的女生们。
……
“第四名啊,我的妈呀。”
“刚转学过来,听说她以前在首外语念书的时候都没有学语文。”
“全校唯一一个数学满分,英语第一。要不是语文差了点,楚焦的第一名就要易主了。”
“不过你刚是没看见她从公告栏前走过的样子,漠不关心的装什么装,说不定每天看书到凌晨才考到的成绩,非要装得轻轻松松。”
“光会念书考好成绩的自私鬼罢了,每次都不打扫卫生,这次秋季运动会她什么都不参加。真是没有班级荣誉感。”
……
话锋从夸讲变成坏话才是周摇也熟悉的感觉,她把烟头丢尽便池里冲掉,把烟盒揣进口袋里,开门出去。
隔间的门打开时重重的砸到了隔壁的门,洗手闲聊的女生瞧见了周摇也默契的噤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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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她没吃饭,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外婆只当她又是“当神仙”不肯吃饭,直到晚上她入睡前看见周摇也没去遛狗才发现她一额头的汗。
诊所里,除了周摇也还有几张熟面孔。
最近学校秋季运动会,有些项目抢手还需要先班级竞赛挑出叁个。一百米自由泳,林桥转身的时候没把握好距离,脚磕到了起跳台。他原本没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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