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2)

陪他在楼玩了会，玄微掸掸手，上了楼。

玄微示意别：“那你说，除了我，寺里还有别的妖兽吗？”

“我当然知你，你可在这待四年三个月了。”空弥不假思索。

玄微啧声：“你们和尚好生无聊，什么都讲求个随遇而安，如果是我，心里真惦记个人，我会想方设法也要知她行踪，叫她回来。”

时间完全吻合，玄微抠抠，有纳闷：“你知我是什么？”

空弥微微笑：“我只有些担忧她山后如何生活。”

“我以为你走了，今天见你回来了，有些欣喜，就过来找你说说话，”空弥神忽然黯淡几分：“以前有个小家伙，比你还小，一走就不再回来。”

空弥举目：“有，药师殿前那只小八哥，住的时间比你还。”

她觉得空弥法师不是坏人，起码从他对寺妖怪了若指掌却从未拆穿上看来，他对周遭事都有大，能若观火，也能沉心静气，不去叨扰。佛法讲求普度众生，包容万，当中不只有人，一草一木，一一叶，都是天地之灵。

空弥：“我世已久。”

玄微：“……”她也知那只八哥，话唠到仿佛这两百年修为全锻炼在喙上，他平常本不化形，经常借着族优势立在树杈飞檐上叫些讨好人的违心鬼话。往来香客们以为他通灵，喜得很，把他喂的跟只圆碳球似的，飞都飞不了。

见他惋叹，玄微兴奋难抑地主动揽工：“老和尚，你信我么。我认识的凡人不多，但在神妖一界门路不少，说不定真能帮你问东西来。这几年白拿你寺里不少香火钱，我心里呢，也有些过意不去，就当我回许愿池后要帮人圆的第一笔愿吧。”

胖喵开心得围着尾打转，讨好主，乐不思蜀。

玄微痛：“那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话，继续互不扰不好吗？”

“你不想找她？”玄微想了想：“或许我能帮你问到。”

玄微容光焕发地回了家，接到的第一笔生意就来自级客，何等人，灵缘寺老大，又有异能加，这就跟陆晅接到那什么王龠的委托一样，只等升职加薪青云直上财源广。

“谁？”

老人弯了，鱼尾纹开：“对吗？”

空弥：“我生来异能，可以识别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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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弥淡声：“一切随缘，不必过问。”

玄微：“她也在寺里住过？”

她一兴，还多喂了橘座一袋小鱼。

空弥姿，毫无与年龄相符的老朽之态：“你别怕我，只是好久不见，过来打声招呼。”

空弥未答，只问：“尘世好玩吗？”

玄微已经有些相信：“你真能看妖怪？”

“她就一大，”老人用手示意一个孩童：“人倒是机灵，与你一样。”

这就看来了？玄微难以置信看回来：“你怎么知的？”

玄微回：“我不信。”

空弥说：“你不认得，你来时，她已经走了快二十年了。”

这老是灵缘寺掌者，等同于她上司，又天赋异禀，不可轻看怠慢。玄微索起近乎，她微抿：“你那小鱼呢，怎么跑掉了。”

他叹息：“这么多年了，不知她大些没有。我想你山这么久，同为生，兴许能与她有一面之缘。”

玄微又打量他两，定了定神，把手机回兜里，表拽坏几分：“你知我？”

空弥笑了，似乎在认同她答复。可他周的落寞气息却如此鲜明。

空弥：“对，她是一只小鱼，当年就住你隔院的锦鲤池。”

空弥笑着：“家人不打诳语。”

老住持轻描淡写如寒暄唠嗑：“知啊。”

玄微心底欸了声，不自在地看了别：“对。”

空弥摇：“我也不知，她说这里太无趣，要去别修炼玩耍，这样说完就消失了，再也没见到过。”

空弥始终面目慈祥：“我没骗你的必要。”

玄微问：“后来怎么走了呢？”

玄微顿了顿：“你以为呢。”

“好啊，”玄微必须试探清楚：“你说，我是什么？”

“……”

玄微鼓鼓嘴，实诚答：“我看比灵缘寺好玩。”

——

“你是。”

甫一门，就瞄见陆晅坐在茶几边玩手机，跟前还搁着一杯未开封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