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疑惑,不懂他意思,问:“知晓什么?”
梁乐突然觉得坐立不安,脆站起来送客。
梁乐看他弯着腰,后背的伤似是未好,隐隐有鲜红的血迹渗,想来是扯着伤。她神不变,仿佛没看见一般。
他说得诚恳,梁乐几乎要信了。难他真的洗心革面?
柳温只淡淡摇,站在门外,作了最后一揖。
柳温站直,说:“自然。阿珩已与我说明。这一切都是我着相了,我太在意这些东西,才被迷了,这些错事。”
柳温也不再劝,只安静站着,看不他方才那念是否被梁乐打消。
“柳师兄。”走至门边,她还是喊了一声“师兄”:“不论如何,还是多谢你当初送来的蜡烛,与那些札记。”
“我知晓。过后我会去找他谢。”柳温仍未坐,又朝她一揖,“之前的事,是我之过。不求师弟宽恕,此行唯表歉意。”
他倒聪明。
见了梁乐面上的怀疑之,柳温继续:“师弟不愿信我,我亦不会责怪师弟。听闻师弟与李师弟因我生了分歧,我虽不日便要离开书院,但临行前还望能为师弟分忧。”
梁乐的脑中忽然闪过这人方才又提到了宋珩。
若说先前的称呼有掩盖不住的恶意,今日这称呼却平白亲近许多,带上几分真。
我。”
他好像真的是……醒悟过来,真的知晓自己的过错,在寻一个新的开始。
梁乐中染上几分讥诮,这人那夜想与她一起被活活烧死,今日又来谢她救他一命,真是……难以捉摸。
柳温走在前面,听了这话,回看向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盯着梁乐许久,才慨:“梁师弟,直到今日,我才知晓。”
与藏书阁里那直呼其名的“宋珩”不同,他喊对方“阿珩”。
“不必了,你顾好自己便是。我的事我自己会理。”
“我不会原谅你。我不知晓你是装作这副模样,还是真的想通了,认识到过错。但既然你已要离开书院,这些事也与我无关了。只盼你今后莫要害人便好。”
他量修,虽然重伤初愈令他形瘦削不少,几乎要撑不起这衣裳,但较之往昔,却有了几丝沉稳之。
他有这么好心?
“可将你喊醒的人的确是他。”
不说梁乐是否信他,就依着李轲对他的态度,若是真让他帮忙,怕是她和李轲真不用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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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日偏斜,他逆着光,看不清晰。
这次他很快便直起来,望了梁乐一,便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