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3)

“回家。”他说。

瞥了她一，一否定了：“没什么。”

“……”

冷凝霎时就怔住了。

冷

“为什么不，我想要容颜永驻，也想生不老。”冷凝望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双，嗤笑了一声：“从我七岁时，你就是这个样，现在十年过去，你完全没有变过。你想看我发变白牙齿也掉光的那一天吗？我不想。”

那双冰般寒眸中，似乎有什么绪溢了来，但很快他就掩饰了过去。垂眸，低声说：“找人。”

良久，说：“对不起。”

皱了皱眉，淡淡：“我们去别的地方。”

“如今我安全了，你却现了，声称要带我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可是的一句话，让她再次愤怒了起来——

静默。

跟说话基本都是这样的，她问，他答。等到她没有话问的时候，两人就会陷无边的沉默。

她从来不是个心的人，但他了歉，她心突然就了。只是习惯和他争锋相对了，一时间竟然无所适从，怔了好一会儿都说不话。

天已破晓，透了微光。山谷中寒气却依然凛冽，每一阵风过，她就忍不住哆嗦一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如果不姓冷，也许就不会这么怕冷了呢？

他就像一把剑，冰冷、锋利、却缺少该有。

冷凝有些疑惑：“我说过什么？”

静默。

“跟我走。不要修仙。”

冷凝一直认为，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没被冷死已经是一奇迹了。

“开什么玩笑！在我无可去的时候，你没有现。在我被族胁迫的时候，你没有现。”冷凝自嘲一笑。江贺曾就这个问题质问过她，她表现得很无所谓，但事实上呢？还是怨的吧！

良久，她终于缓过气儿来了，扳开他的手：“你来什么？”

“没有。”

他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微微偏看过来。眸清冽，发如墨，白衣似雪，遗世而独立……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冷凝胡思想了好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

沉默了片刻，冷凝又问：“你这半年多去哪里了？”

沉默，如果没人主动开说话，他可以一直沉默去。她毫不怀疑那可能是天荒地老。而且的冷跟霍尧不同，霍尧至少还有一些人气，会愤怒会讥讽，而他什么都没有。

但今天，他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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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呢？”

真是无趣。

“你大概还不知，”冷凝扯了扯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如今我是和族勾结的朝廷钦犯了，回家可能不大方便。”

曾经他不让她铸剑，不让她铸剑司……这个不让那个不让。那时，她也曾这样责问他，只是他固执己见，从来不肯妥协。而她呢，渐渐心生了反骨，他所反对的事，她就偏偏要去。然后两个人就一次次不而散，再一次次冷战……

“你，但你不是说过……”诧异地睁大了睛，似是对她的话到相当的错愕。

“带你走。”

“找谁？”她顺就问。但刚问完，就见他一副闭不谈的模样，她只好又换了个问题：“那你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