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想,那就慢慢想想吧。顺便一提,所有的知同意书是我签的,一旦了什么问题,我负全责。”
林尽染被突然现的声音吓了一,抬才看见是赵娟然,她红着睛哑着嗓,妆都脱了,一路风尘仆仆,披散发的样。
她不想哭,哭不来。因为……这太可笑了啊。
“她昏迷时,一直哭着叫你的名字。那个时候,你在哪?”
她天生有保护别人的能力,在自己的领域所向披靡。
里面有个和粽一样的人形,脸上还挂着呼机,各奇奇怪怪的连上去,吊着的血袋红的吓人。一墙之隔,却活像是另一个世界。
她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散发着清冽的雪梅味的女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Alpha。
“……是,很明显吗?”
而她赵娟然,什么也不是。
“太明显了。你不知你们的超话都爆炸了,这几天的光我看到的故事就已经有八个版本,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中。”林尽染尽力说着笑话活跃气氛,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笑一笑。
好友这样脆弱的一面,林尽染也心疼了,顾不上再生气,拉着赵娟然坐。
罗翊,她的罗翊才不是这样的,她看过她笑、看过她哭,看过她最狼狈最不能为外人见的样,可她没看过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快要被医疗材淹没的样。
“说是抢救结束,需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今天午四,如果病人醒了就可以去探视。”
沉默了一会儿,林尽染又问。“还要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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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缓缓松开握的拳,低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林尽染走过来,扶住摇摇坠的赵娟然。
就算她在现场说自己是家属,也没有签署知同意书的本钱,因为Beta和Beta的结合需要法律的认定,而Alpha却不需要,他们从来都拥有担任何责任的权利。
赵娟然抬,看林尽染。
等了很久,赵娟然也没有说话。
赵娟然贴在ICU的玻璃前凑近去看。
“你去厦门,是为了躲她吗?”
骄傲地把自己活成一杆旗,在风中烈烈招扬。
“到了医院,手术的时候需要家属签字,你又在哪?”
就算她是杂草,天生要比那些树木低矮柔弱,可她要当最韧的杂草,不要光不要雨,撒一把草籽就在地上生,野火过风又生,野蛮地生,一百次将她打到,她就一百零一次站起来。反正她是杂草,拥有那样旺盛的生命力。
“……我不知。”
林尽染旁边。
但赵娟然咬着牙,站直了。她的脊像是钢浇筑,除非打断了,否则永远不会弯折。
她神像是黏住了,一眨不眨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罗翊,脑海中却全都是她生气的影像。
林尽染藏在背后的手已经用力握到发白,她的脸也是苍白的,但她还是持着把那些困扰了她一路的话问来。
她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赵娟然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门里的那个病床上的小人,仿佛这样专注地凝视着她就会醒过来,从病床上活蹦地跑来,跑到玻璃对面,对她笑着打招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