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说着抬手要去拿福拉图手中的巾,福拉图把巾摔到他的脸上,愤愤地站了起来,忠恕慢慢坐了起来,还有些眩,他过去没使巧也能与速阔等人豪饮二十碗,没想到今天只喝十碗就倒了,看来心与酒量直接相关。他用巾抹了抹嘴,又拭了袍上的酒渍,问:“致单大人如何了?”福拉图冷哼一声:“和你一样。”忠恕:“是我不好,累你费心了。”福拉图皱着鼻,烦恶地摇:“这帐中呆不住人,你好好享受吧!”说着转去,狠狠地把门摔上。忠恕手里拿着巾,心中苦笑:福拉图享尽奢华,是突厥最讲求整洁的人,竟然不避熏臭,为自己拭污秽,刚才的言语,活脱脱就像是严厉的妻训斥嗜酒的丈夫,她善于表演,但适才不是作伪,梦中的一幕像是真的,而前真实的一幕倒像是梦中。
忠恕来到福拉图的大帐,福拉图正坐在胡床上,歌罗丹和努失毕恭立在近前听她训话,看到忠恕来,福拉图一愣,对歌罗丹和努失毕挥挥手,二人去了。那个盒就放在她的胡床上,还没打开,见忠恕盯着盒,福拉图问:“你是为这盒来的吧?”忠恕:“这是南太主让我呈送给殿的礼,不小心遗落了。”福拉图:“你没丢,是我拿走了。”忠恕:“那也好,东西到了殿手上,我也算完成使命。”福拉图:“这般小事一件,也算是使命?你也太小题大了。”忠恕:“我不知什么是大,只有小题。”福拉图:“目光短浅,如果你能拥有婆毕那般的雄才,几乎就是个完人。”忠恕知不能和她讨论这样的问题,:“既然你收到了礼,我还有,想回去躺一会。”说完就要走,福拉图叫他:“士,你不想看看盒里的东西?”
忠恕这会也觉得帐中气味难闻,他站了起来,整了整袍,就想去看望致单大人,刚到致单大人的帐边,就见达洛从帐中来。看到忠恕,达洛笑:“醒过来了?咱们也喝一场吧,给你醒醒酒!”突厥的酒比中原用粮酿造的烈酒喝着平淡,一般人都能喝四五斤,可一旦喝醉,会痛,几天过不来劲,要想不伤,突厥人有个妙法,就是醉过醒来,上再喝个半饱,那样既不伤,酒量还不降,但忠恕此时提到酒就想吐,连忙谢:“不喝了,不好意思,丢丑了。致单大人如何了?”达洛眉微皱:“他老人家三天没吃饭了,肚里只有酒,吐来就没事了,只是伤心过度,还在泪,我给他度了气,让他多睡一会。”看来今天致单大人神焕发的样都是装来的,婆毕之死,把他的心伤透了。
忠恕:“那我就不打扰他了。”达洛:“我那里有替换的袍,你去洗洗吧,味确实不好。”忠恕跟着他取了替换的衣服,提着木桶来到布班河边,彻底地梳洗了一番,换上净的衣服,他刚扎好腰带,突然想起一件事,忙翻自己的脏衣服,没找到,不由得一怔:南太主让他带给福拉图的礼盒不见了,他昨天没去见福拉图,一直把盒揣在怀中。他立刻返回自己的毡帐寻找一番,还是没有,于是决定去找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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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在路上就想打开盒,看看到底是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不了,那是你的私事,我不好奇。”福拉图嘿嘿笑:“这话骗得了别人,可别在我面前说。我一向大度,满足你的好奇心,过来看看吧。”忠恕摇,福拉图笑:“这事和你有关,和南太主有关,你不是一直心想把她救走吗?不看可就没机会了。”福拉图总能拿住忠恕,忠恕发觉自己越来越难以违抗她的意思,只得转回来,福拉图往侧边挪一,示意他坐在自己边,忠恕犹豫了一,在她右侧坐了来,福拉图把收起,盘坐在胡床上,右膝盖到了忠恕的,她把那小礼盒举到忠恕面前,问:“你能猜到里面的东西吗?”忠恕摇,他猜过,但无一确定,福拉图笑问:“我送的那盒酪,南太主扔了吧?”忠恕实话实说:“没有,公主一直放在案。”福拉图呵呵笑了起来:“她还是不敢吃啊。”忠恕:“她一直想吃,是李成拦住她。”福拉图笑:“人怎么能左右主人的心思?还是她没胆量,如果换作是你,想必当场就会尝一块。”忠恕苦笑:“我也怕你给我毒。”福拉图呵呵笑:“过去确实有这想法,只是达洛一直在营中,没机会,不想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