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早就过来了,她昨天晚上回到居,听到了南太主和达洛的婚事,当时就想来找忠恕。忠恕冒死北上,又自愿为福拉图的俘虏留在突厥,就是为了营救南太主,而达洛更是他引以为傲的朋友,她这次北来突厥,名义上也是来迎接南太主,这件婚事与他们二人关系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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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走大帐,心如刀割一般痛,但也觉得上轻松不少,吁一气:和福拉图的一页揭过去了!过去的数十天,真像幻梦一场,好想找法言、候君集、陆变化,把心中的痛和惑向他们说一说,请他们指迷津,但现在没人能告诉他雾后面是什么,他应该如何。
帐里还留着福拉图的气息,帐上挂着的袍翻动过,曾叠放整齐的毡垫凌地撒在胡床上,福拉图刚才曾用它盖,她可能很早就来了,一直到方才才离开,她到底想什么?忠恕猛拍自己的:真是该死!只要两国签约,南太主回大唐,自己与她再不相见,她意何为与自己还有何关系!
忠恕心里烦,一直翻腾着无法调息,天刚亮就又听到军鼓声,突厥与唐使要继续谈判了。
焰,让他今后再不敢这样对自己放肆。
忠恕:“师妹,我看你昨天有不太兴,想问又不敢问,实实地担心你。”芳一笑:“没什么,偶然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忠恕:“我最近总让你不兴,实在是对不起。”他以为还是昨天遇到福拉图的事,正想向她解释昨天晚上与福拉图的争执,芳:“不关你的事,是…”她说又止,忠恕见她神悲戚,睛泛雾,像是又要哭了,不由心惊:芳是个无比的人,前天受到那样大的打击,也没有这样的表,一定是了大事,于是拉她的手,问:“师妹,到底什么事了?我是你最亲的人,有什么事说将来,虽然不一定能帮你解脱,两个人参议参议,也可减轻你的痛苦。”芳泪了来,凄然摇,忠恕看芳这样,预事不小,心里一痛,追问:“到底什么事了?”芳还是泪摇,忠恕急了,不住地抖她的手:“师妹,你这样哭,我也要哭了。”芳哽咽:“典军,典军…”忠恕急问:“典军怎么了?”芳终于哭了来:“典军,死了,只剩刘胜一人了。”忠恕脑中轰地一声,差过去:“四叔?”芳哭:“全死了,都死在草原上。”
速阔曾向忠恕讲过,候君集带着代州军袭击突厥,中途遇伏,忠恕当时就有这担心,害怕典军和代北营一同遭难,因为典军和代北营虽然独立设置,但都属代州都督府辖,候君集执行重大任务,很可能会带同他们一起,因速阔当时只提到代州军,所以忠恕心里还存着侥幸,不想典军真在其中,并且死得只剩一人。典军因周典一而得名,全由芳的同乡族人组成,是周的弟兵,源起于芳相助候君集救援安,实则是她带来的,她牵挂他们,不断前去看望,为他们设立救恤府库,现在竟然全军覆灭,芳怎能不痛啊!
一直到撤巡的鼓声响起,忠恕才从河边慢慢挪回去,离居帐还有四五百步,前方现火光,就见福拉图在努失毕的保护之正向叶护大帐走去,她显然刚从自己的毡帐来,她来什么?继续耍心,嘲自己?再一个局?还是想恢复旧好?她可能一直在毡帐中等自己,忠恕心里一痛,就想追过去,刚挪脚就觉得不妥,忍着没动,就这样站在黑暗里目送福拉图离去。
忠恕没回自己的毡帐,他来到河边,不停地用冲脸,得衣服都透了,脑袋还是的,脆坐了来,呆呆地望着前方。在北方的另一条河边,他曾和福拉图躺在一,说到未来,说到他们的孩,二人卿卿我我,甜亲吻,当时她也在耍心机?那时到温馨甜,现在回想,只有苦痛。
一看忠恕的脸,芳就明白他已经知了这个消息,可能与福拉图有过争吵。忠恕勉向她笑了一笑,然后默默坐在那里看她收拾东西。帐里简单的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芳一边折着毡垫一边偷瞧忠恕的脸,忠恕无意中与她的神对上,猛然一惊:师妹这样关心自己,自己光想着福拉图,可曾这样关心过她?想到她昨天离开时脸异常地沉重,于是拉着她的手坐到自己边,芳羞满脸,扭:“师兄!”对于和忠恕亲密接,她还是到羞怯。
想要控制草原野火,最好的办法是以火攻火,自己先放火烧断火,还要加大火心的火势,让大火燃烧得更烈更猛,那样野火燃得越暴烈,熄灭得就越快。福拉图谙此,驾轻就熟,不仅不认错,反把谋和盘托,更不惜夸大细节,再加以冷嘲讽,要激得忠恕暴怒,一番痛斥之后,她见忠恕慢慢平静来,不再发抖,以为自己的一番设计已经奏效,正要再加以怀柔,谁知忠恕最痛恨她耍心机,把他人蒙在袋里拎来掂去,让人毫无尊严,更痛惜达洛无辜被祸,心中对她充满失望,哼了一声,转走帐去,福拉图愣了,睁睁看着忠恕背影消失,心里冒一不祥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