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没过两年翻案了,是法官误判,那女人的弟弟是无辜的。可惜,人已经被执行死刑了,真凶反而逃脱。”
“那个年代还不像现在遍地监控,刑侦技术也不发达,你也知道侦查条件有多艰难,误判、甚至某些案子根本找不到凶手,成为悬案、疑案都是常有的事。”
江尔雅:“……但是这跟林老师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愧疚吧,如果当初他没那么坚持原则,去自己爷爷面前说说话,或者哪怕提醒他们处理的再……细致一点,也许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悲剧。”
江尔雅忍不住替林盛南辩驳,“那也是警局和法院负主要责任,公安负责刑侦,法院负责审判,他爷爷只是按流程提起公诉,又能改变什么?”
梁嘉深笑她,“你这可不是个合格的法务人员应该有的态度。”
江尔雅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她本身学的法学,十分清楚刑事案件的审判过程,是公检法叁个单位的通力合作。公安机关进行刑事侦查,检察院监察审核,提起公诉,法院最终的审判。如果一个案子造成误判,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单位都难辞其咎。
法学生的理智清醒她从前有过,现在也有,只是涉及林盛南,难免忍不住护短。
两人沉默了会儿。
梁嘉深再度开口,“不过你这想法,和当年的某个人有点像。”
江尔雅:“谁?”
“陈棠。”
梁嘉深吐字有些模糊,但江尔雅还是听清楚了,她内心惊讶,面上努力表现得平静,“她怎么了?”
“不好说。”梁嘉深的表情讳莫如深,“也不方便说。”
江尔雅没勉强,“噢,这样啊。”
挂了电话,江尔雅躺上床,无心睡觉,她拿出手机,搜索陈棠的名字,只有十年前零星的几篇报道,说的都是她如何优秀,后来再无任何消息。
考试周过得浑浑噩噩。
最后一门经济法,江尔雅磨蹭到人都走了,才交卷。
林盛南正在按学号给每份试卷排序,低头问她,“暑假回家吗?”
江尔雅说:“回。”
林盛南收好试卷,放进纸袋,“那你在外面等我下,我送你去车站。”
她的行李不多,甚至连行李箱都没拿,反倒是林盛南准备了几个礼盒,包装精致,拿在手里都能觉到厚重感。
“别的东西直接给你寄回去了,这两个你随身带着。”林盛南将袋子递给她,“饿的话,可以路上拆开吃。”
江尔雅点头,她打开袋子看了眼,琳琅满目的零食,摆在最上面的是那晚的橙汁。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关系,他事无巨细的替她安排妥当各项事宜,她全盘接受,再无任何话语。
从前是不想说,现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路上,红灯倒是不少。
林盛南见旁边的小姑娘挨着车窗,手里握着橙汁,坐姿拘谨,轻笑道:“你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
江尔雅撇了撇嘴,“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林盛南沉默。
过很久,绿灯亮了,他驱车启动,才开口,“那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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