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开店,是因为我的儿。”
“你儿?”石烂看向他。
“是啊,”老儿笑了笑,“我儿自打生脑就不好,辗转了好几个医院,他受罪都很,反正我和他妈那会儿也有把力气,趁着年轻多找钱,总不会饿着他,可是……”
老儿双颊微动,满脸愧,“是我的错,他那天想吃枣云糕,那时候就这对面那家店有卖的,我带着他来卖,可排队的人多,恰好路上又了车祸,看闹的人也多了,我们冲散了,孩不见了。”
赵宗和石烂沉默了。
“我想着,他那么吃枣云糕,就算是大了,也会闹着要吃的,要是养着他的人带着他来吃呢?所以我就把这家门盘来了,一直开着。”
赵宗张了张嘴,想说要是那孩被带离了这个城市,那怎么找得回来呢?
“包好了。”
石烂看向笼屉。
老儿扬起笑,“你鼻可真灵。”
说着,老儿就起去拿包,石烂要了一个,赵宗要了四个。
“再来两碗豆浆!”
赵宗叫。
老儿乐颠颠的去舀豆浆。
四个了肚后,赵宗还觉得不满足,石烂见此把自己那个包推去,“请你吃,我喝豆浆已经够了。”
“你也吃得太少了吧。”赵宗有些担忧地看着石烂,劝,“你们年轻人就想着减,那可不行,对不好。”
“我知,”石烂,将包再往前推了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宗嘿嘿一笑,拿起包就往嘴里,“我觉得这家的包真好吃,可又觉得少了一些味。”
“少了人味。”
石烂。
“啥?”
赵宗有些懵,傻兮兮地看着石烂,石烂轻轻一叹,看向又在和面的老儿,“老叔,现在多少时间了?”
老儿看了墙上的时钟,“午一半,还早着呢。”
赵宗连忙咽嘴里包,看向那时钟,真的是午一半,可现在不是晚上吗!
他浑起了疙瘩,看向石烂,石烂拿起那把黑伞,“只有在死人里,晚上才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