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勉用力推开破败的棺材,从里面爬来,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
如此危险又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她都好准备会被拒绝了,可没想到那天张老二和老李他们都来了。
赵成洲叹气,又不经意地问:“你是怎么想这个法的?”
他想起自己那日看见霍君染血的尸就后怕,若非是察觉到她右耳了两只耳环,他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荒凉的小院里,从棺材里响起一轻咳声。
泪掉在了霍君脖上。
君,你醒过来,我便立将他们都加官爵,你醒醒!你醒过来啊!”
*
时间回到十几天前,那时她还与谢行之虚与委蛇着,她乖乖伏低小了好几天,才换来谢行之的恩典了趟门,这一次她又去了李记酒馆,在那儿看完了一场戏还借如厕,甩开了燕七。
两人一尖叫起来。
“君,你就不能稳妥!”事先通个信也好啊。赵成洲忧。
在茅房里,她见到了翠娘。
那是他年少时与霍君的暗号,那时候他们在军营里常常惹事,每每被老将军抓住都要串谎。她便想了这个法,若是她乖乖地一耳一环那便是说实话,若是她取左耳都挂在右耳上那便是谎话,反之则是真假混合。
“啊——”
霍君坐在棺材里,笑嘻嘻:“醒了。”
赵成洲见是她醒了,差吓死,气得想她又想起她上的伤,生生压着自己的火气放手,憋着火:“你醒了。”
反正和谢行之纠缠一辈也差不多是生不如死了,索赌一把,赢了生输了死,多痛快。
事实上,翠娘当日也确实并未答应她。只是问:“要是没救来呢?”
忽而一阵风起,霍君慌得浑起疙瘩,“有人吗?”
他觉得她才是世界上最心狠的那个人。
她瞅了瞅这荒凉的地方,不满:“啧,真把我扔葬岗了?”
好在是她捂住了嘴,然后看见那微弱的烛光渐渐走近,直到在棺材前停脚步,定睛看了一前黑乎乎的霍君。
他终于觉得错了。
破败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响起,吓得霍君差叫起来,她虽然是差变成了鬼的人可她还是很怕鬼的啊!
霍君边叫边抓住他晃的手,生怕他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烛火掉了,然后两人葬火海。
后悔了。
她真的死在了他前,她死在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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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洲噤声,心又或者像是她都胳膊一样被永远冰封起来,谢行之也不是不这样的事,可他还是忍了忍闭上了嘴。
“霍君,我真是恨不得生吃了你。”他握着她的手终于是崩溃了,痛哭,“你才是心最的那一个,你才是……”
她将自己的份家世的况和盘托,求她帮忙将林晨绍救来,并且为保安全让她们之后都离开禾木镇。
“我与他同生共死。”霍君定。
“咳咳——”
霍君扬,微微一笑。
赵成洲见她还笑得来,不知是该夸她还是骂她,叹:“万一我没赶上呢?万一我没发现没有合你把你来呢?你不就真死了?埋在棺材里都不来!又或者……”
霍君不在意,“生死有命,若是你不来,那可能我活该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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