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这后劲就是久久散不去,歌舞烈酒都不抵用。
霍君坐久了就,她微微支着, 尽量不让人看来。
但谢行之就离她咫尺,怎会完全不知。
他刚想说话,就见台燕国的使者来了,后还跟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姑娘,霍君秀眉微蹙,这便是谢行之说的新,翠娘。
歌舞声停,谈时也静了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尤其是林晨绍那条微跛的。
但他也不怯场,便是见到场上有不少故人,也一步一个脚印直脊背走到了大殿中间。
声音朗朗:“见过陛,皇后娘娘。”
他以手覆在,微曲,行得完完全全是燕国的礼。
霍君微微闭,耳边无数的嘲讽之声,是刻意还是无心,不得而知。她只是有些慨,当初并肩作战保护国家和朝堂的两个人,现在除了落一伤病,就是一个弑君,一个叛国,通通都和自己过往的信仰背而驰了。
自己亲手摧毁自己的信仰,这觉真是让人毕生难以忘怀。
谢行之发白,扫了一霍君,只见她面无表,整个人像是在放空,“平。”
林晨绍起,他与后的翠娘通通都是着燕国服饰,华丽犷,如此并肩而立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郎才女貌的般之相。
霍君垂眸,这样也好,也好。
此番夜宴只为接风,又都是份尊贵之人,纵然私有嫌隙也无人将那些事摆到台面上来。大家都在面带微笑地敬酒谈天,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虚假意,便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了。
贺绥越还拍了拍赵成洲的胳膊,边喝酒边悄声:“你说,这林将军也真是够胆大的,这样的份回来也不怕被人暗杀了?”
赵成洲垂眸,也饮了一杯酒,看了端坐在那儿被人有心无意地冷落的林晨绍,再看看台之上的帝后,他不自禁地摇摇,叹:“比起死了的英雄,活着的走狗更风光。人都是会变的。”
他与林晨绍也算是旧相识了,过去虽有些小,但无伤大雅,他和林将军一样的暴躁又正直,可如今你再瞧他,不也是弯了脊梁骨选了荣华富贵。
旁人说得再多,都无济于事。
翠娘看着林晨绍不停地酒,忍不住住他的手,劝:“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