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赌就输得起。”
“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看看他的爱有多廉价。”
他和谢行之是同类,一样的狠辣一样的绝情,他不相信谢行之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就能悔改,他什么都没有了,谢行之也不能好过。
同类的厮杀是带着血腥味的,赵成洲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来之前他曾幻想也许利用霍长君做幌子,利用霍家忠良的名声,揭露谢行之这些年残害忠良的罪行,可是这些不够,他的名声早就败坏得所剩无几了,这些根本不足以扳倒他。
那么就从他最在意的人入手吧。
明月清风,树影婆娑,门外刀击剑鸣的声响格外悦耳动听,血腥味浓重。
霍长君轻轻地按住绞痛的腹部,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她想,明天过后,这一切都会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再不见踪迹。
赵成洲唇瓣微动,轻道:“来得比我想象得快。”
下一瞬便一剑挑断了燕七的手筋,他冷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暗卫。”
这些阴沟里的东西没有世人的规矩,杀人如麻,毁坏了他潜心经营的一切。
霍长君闭眼,不忍直视。
燕七那双狭长的鹰眼狠厉地瞪着他,一声不吭。
赵成洲扬唇,这样的硬骨头他见得多了,他讽笑道:“你的主子就在门外,想他救你吗?”
燕七怒目圆睁,他想起身却被人按住不能动,他绝不会屈服于这样的走狗。他刚想咬舌自尽,却见赵成洲先他一步,直接挑破他的嘴唇,割破他的舌头。
“唔——”一声惨叫传来,霍长君鬓角的青筋一跳,当他们所有人都被撕破身上的人皮,露出最本源的面目之时,往往都丑陋凶残至极。
霍长君心口犯疼,她不想看到这些,可她无力阻止,这一场战争已不是她说了算的。
大门“哐啷”一声被人踹开,门外不少禁卫军身上都染血了,便是谢行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看见霍长君的第一眼,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放下来了。
而李德让看见燕七被伤成这样,又惊又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行之拨开侍卫,自己上前,怒斥:“赵成洲,你真是该死!”
赵成洲眉眼轻笑,然后又是一剑划在燕七胸膛上,银白的长剑上有滚烫的血滴顺着剑锋滴落。
他笑道:“行之,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你也配!”
赵成洲挑眉,然后轻轻地将剑尖搭在霍长君脖子上,轻问:“配吗?”
黏腻的血液逼近,血腥味浓郁得让人作呕,霍长君脸色难看至极。
谢行之怒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要牵扯到她!”
“嗯?”赵成洲眉尾微挑。
“表哥!”谢行之立马大声道,他生怕他再动一分,伤了她。
赵成洲满意地笑了,他伏低做小多年,从未这般痛快过。
他缓缓收回剑,笑道:“吓唬你的,我不会伤她,我今天只是想让你也尝尝什么叫求而不得的滋味。”
谢行之死死地盯着他那把乱晃的剑,丝毫不敢放松,生怕它再回到霍长君身边。
他道:“表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犯的那些罪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只要你放了长君,你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掏心掏肺真情实感地表白,可谁知两个当事人却没有一个将这些话放在了心上。
霍长君大抵对这些空口无凭的誓言早就腻味了,连眨个眼睛都懒得动了。
而赵成洲更是放肆,他毫不客气地“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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