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2/2)

“昨晚的确是我。”阮虞耳尖红了红，瞪他才喊：“但是三哥，我跟你说……”

沈聿怀忍笑：“还记着这些小事，看来心是好了？”

好半晌后，她才无意识的低声喃喃：“我再有一年就要考啦，考完以后我就成年了，就是个大人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都还能记得起来爸爸的样，可是我现在发现，我记忆中的你们，好像就连声音都已经模糊了。”

沈聿怀：“听不懂。”

阮虞眶发红，用力地着睛。

阮虞嘴角微动，看了好久才喊：“爸爸，妈妈。”

她偏过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母亲的笑容温柔净，父亲眉温和，神毅的看着她。这就好像是场梦一样，她的父母被永远的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而她只能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摸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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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走了，就只留我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啊，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可是我没有。”

阮虞换好鞋走过来，一双睛很明显哭了。

阮虞：“……噢。”

“谁心不好了。”阮虞撇嘴，随即又瞥他：“真的吃火锅吗？”

沈聿怀：我都明白。

蹲了会儿阮虞发现有些麻，稍微侧了侧坐在台阶上，双恍惚的盯着虚空。

沈聿怀停顿片刻，而后才解释：“不是，我只是想试试你心好了没有。”

周遭安安静静的，唯有风声与零零散散的树叶落地声回应着她，阮虞了睛，昨晚哭的有多，她今天睛生疼，可底仍旧是止不住地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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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们啊。”

说完，又极其刻意地提了一句：“不是你吗，那昨晚哭我衣服的人是谁？”

“怎么？”沈聿怀弯逗她：“昨晚是天蓬元帅，今天升华成小猪佩奇了吗？”

看着碑上两人熟悉的笑容与眉，阮虞弯腰将束与果摆放好，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什么，阮虞心里发闷，手指在台阶上稍微撑了撑。

谢支持。

阮虞抬起，轻咳后一本正经：“我现在是钮祜禄·虞。”

阮母去世后，阮父将她葬在了城南的公墓，阮母喜光，选的位置正好是可以晒到一整天太的地方。后来阮父随她离开，阮虞那会儿还小，便由沈家主将阮父跟阮母合葬在了一。

“……”

阮虞忍着羞耻胡编造：“我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个我了，我升华了。”

墓碑在稍稍一些的位置，往上爬了约莫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地方。

看着她的样，沈聿怀算是彻底笑开，起的时候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拆线，等过几天拆线了我带你去外面去吃火锅。”

初晨的光温的落在阮虞的上，无形之中好像是双手，轻抚着她的脑袋。

过了好久她才哽咽声：“我想你们了。”

“小虞来看你们了。”

她随手摘帽放在沙发上，随问：“我们晚上吃什么？”

或许是好好发过，阮虞绪好了不少。

阮虞：我觉得你不明白（-?-

“我那么想你们，为什么不来梦里看看我呢。”

沈聿怀：“吃火锅行吗？”

在叫车件上打了租。车走到半路，阮虞车去买了两束洋桔梗和满天星。

在墓园里呆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太快山沈聿怀打来电话她才离开。

阮虞实在是无语凝噎，忍了半天的白终究还是翻了来：“白喜一场。”

“嗯？”沈聿怀侧目看她。

“那你直说呀。”

阮虞抱着两束往里走，在门了登记。

沈聿怀好饭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到她门意识看过去，小姑娘低垂着站在玄关换鞋，神看不来到底是不是还难过着，沈聿怀只能暗自琢磨。

他们生前没能有机会相厮守，死后葬在一起也算是圆了愿望。

“火锅？”阮虞诧异，“你不是胃不好。”

缓缓低，将额抵在膝盖上，彻底把脑袋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