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滂沱,雨不停拍打在窗棂上,耀如白炽的电灯已经关了,只剩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晃动着火苗。
一到夏天,海城雷雨时节颇多,气,加上江弱,半夜就发起烧来,迷迷糊糊中觉到有人在给她汗,从额额角到后背和前,她想把人推开,可手绵绵的本抬不起力气来,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她回过看,只见原本柔弱如藤蔓一样的女人忽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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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书兰看到她这副模样,知她心底起了应激反应,心底那不舒服,开歉,“对不起……从今以后我大概不会再现在你面前,江,以前是我太过固执才会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你,你对我有怨,我知,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我的命你也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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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她促。
巩书兰神落寞,转朝门走过去,只是没想到的是,刚踏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沉闷的重倒地声。
挂完电话,又是几声咳嗽,有些刺耳,江微颤,忽然觉得一无尽的哀伤和怨怒漫延心,难受而窒闷。
一家医馆里,电灯通明,一名洋医把耳边的听筒拿了来,皱眉,“她的于一亏空的状态,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很虚’,各方面……”
几声咳嗽划破寂静的凌晨,房间里电话罗数字转盘一圈一圈被人拨动,一女声压低了嗓音,“我这边需要一辆车,你喊人开过来,顺便帮我订张回南城的船票……对,回去我就和张齐结婚,也想抱孙了……我们之间总有一个要付一些代价……”
这样也好,她回去结婚生,就不用再纠缠自己了。
咳咳咳——
医生摇了摇,“各方面都很虚,需要补回来,还有她的神状态,常年在一个焦虑的状态,这是非常不好的。”
脚步声走近,一人影从上落来,巩书兰一白及膝半裙,恢复健康的双修如玉,衬外是直肩法式外,上了白灰相间的阔边英帽,一副要远门的打扮,站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薄抿。
巩书兰想到这些年她对江的压迫,以及江逃到海城天天忧思过虑,能不把熬坏才怪,“那要怎么?”
“我要你的命什么?巩书兰,你真是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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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放松,每天保持心愉悦。”洋医如实。
“江……你好好保重。”
江一脸陌生看她,巩书兰近乎贪恋似的与她相望,这话一说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她这辈注定和江没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