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住在省委招待所虽然好,但是都有很多人盯着,他觉等不太自由。他去爸爸的办公室给省田径队打电话,说自己冒了,需要请3天的假。自从他打破世界纪录后,田径队的领导已经把他当‘化外之人’了,本就不敢来他,哪怕再多请几天假也会照准不误。
这过去几个月里他确实辛苦了,除了训练,还与永芳和刘燕两个女人纠缠不清,连带着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来他又卷了快乐幸福团的案件,把省公安局的韩副都给搞了。接着他又和陈玉姑发生了亲密关系。可以说他几乎没有真正地消停过一天。当然,这些说到底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这么多,这么喜招惹女人呢?
柳侠惠破天荒地在家里睡了一次懒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午3钟才起来。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他一气吃完了妈妈中午给他留的饭菜。保思,他又开始有些不安分了。这一回他想到的
是当乡知青时的带队郭彩云。她父亲因为历史问题‘畏罪自杀’,她被本单位召回另行分工作。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决定趁现在空闲,去看看她。这时已经是午5钟了,他给妈妈留了一个字条,说自己去看望一个朋友了,不一定会回家吃晚饭。
他门时带着一副墨镜,打扮得跟这个时代的电影里的特务一样。这副墨镜还是哥比亚电视台的那个叫汤姆的摄影师送给他的。那天采访结束后,他送安女士一行离开,刚走到宿舍楼的门时,妈妈黄玉琴追了来,手上端着一个瓷钵,里面装满了蒸好的饺。他明白妈妈的意思,从她手里接过饺,递给了安女士和汤姆先生,叫他们带回去尝一尝。安女士微笑着表示了谢意,汤姆兴地接过饺,用蹩脚的中文说:“台好了,我恨喜。” 他随手取自己着的墨镜回赠给了柳侠惠。
柳侠惠向爸爸妈妈打听过郭彩云的况。她从江县回来后,学校领导宣布解除她原来担任的校团委副书记的职务,她被当成普通职工分到总务后勤科当普通工作人员。这还没有完,后勤科组织全职工们给她开了了所谓的‘帮助会’,实际上是她当众表态跟她的反革命父亲划清界限。郭彩云从小跟父亲的极,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父亲死后再去说他的坏话。于是后勤科的领导认为她态度不端正,必须继续接受革命群众的监督和批判。
他们让她一个人负责整栋办公大楼的卫生,包括清扫所有的厕所,又脏又臭不说,每天还累得要死。后来柳俊杰实在看不去了,他联合放到江县的知青家们,一起去找校领导为她求。校领导指示后勤科重新安排她,于是她被调去学生第二堂工作,跟张鹿萍阿姨原来的活儿差不多。
柳侠惠找到了郭彩云的家。她家里没有一个人,门上挂着一把锁。他准备等她班回来。一位邻居老太太见了,主动过来跟他聊天。他自称是郭彩云的表弟,老太太没有怀疑,跟他说了许多郭彩云家的事。郭彩云的丈夫已经跟她办理了离婚手续,儿跟了丈夫,女儿跟她。可是因为学校没有多余的房分给她,她只能和女儿挤在这间不到八平方米的小屋里,居住条件比柳侠惠家可差远了。
老太太很同郭彩云,说她经常受前夫的欺负。这里的房都不怎么隔音,邻居们夜里常常能听见她压抑的哭声。郭彩云白天要去上班挣钱,为了让女儿能有一个正常稳定的生环境,她已经把女儿送到她娘家,给自己的母亲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