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青楼传（14）(7/7)

番举止，让李莫愁刻受到她果然是期跟着罗云的人，在使坏心这方面不惶多让。

而留两女在楼云雨的罗云，则是要去面对这一连串风波的关键人。

罗云走到渡小径前的茶铺，只见备茶的妇人正把舖周围的灯火亮，好接应这段时间的客人。

「啊，罗老板好久不见。」妇人虽不是罗云楼的人，但包她在，多数姑苏的人都是这样当面称呼罗云。「今天怎么会来这裡呢？是迴燕楼休息的缘故？」

罗云抓了一把铜钱到她面前。「来见个人。帮我准备些茶，剩的就当小费。」

「多谢罗老板。」妇人拿过铜钱，走到炉边开始帮罗云烧茶。

此时，罗云等的人也到了。

信步而来的大老者着藏青袍，在腰间还带着一支翠绿的竹箫。虽然外貌看似有些枯瘦，但整个人带着厚的狂傲气息，目光宛如轻视任何前所及之。

他轻捋自己的灰白鬚，没等人招呼就直接坐定在罗云面前。

「黄老近来可好？」罗云从茶妇手上接过茶壶茶杯，亲自帮前的老者斟茶。

「你觉得呢？」对方接过茶，轻晃了一会儿。「你的信我看过了。还有这几天传的消息…也是你的杰作吧？」

这名老者正是黄蓉的父亲，同时也是罗云在姑苏的熟客，桃岛岛主黄药师。

他另一个更为人所知的名号，乃是天五绝中之「东邪」。

从语气听来，他的确是到不满，因为罗云在江南放消息臭欧克的名声。毫无来由去动到江湖以外的人，本就是武林中的一个忌讳，让黄药师这样我行我素的个也有些却步。

「太湖、姑苏都是我生意的地方，本 来就该提醒我的人注意。杭州嘛…他们应该还没定来，所以我多少会帮忙。」罗云解释完，轻啜了一茶。

「但你信裡写的，是明摆着要阻止这桩婚事。」黄药师杯盏落，虽没有发一丝声响，桌面的茶却随着他这一放微微抖动着。「是蓉儿要你这样的？」

罗云意识到来自黄药师的威压，仍是一脸淡然地答：「一开始我不打算涉，但那个欧克伤了我楼裡的姑娘，所以我打算给他教训。现成的办法…就是让他这门亲事告。」

「你这是玩火自焚。」黄药师厉回：「我和欧锋可不是慕吞复那肤浅的角。」

「我也不是。」罗云重新斟了两杯茶。「你看到的，是我在这儿生意；你没看到的，是我背着珊芸、阿玉这些姑娘的命走到现在。难我和她们，都该为了你们武林的名声让步？」

「是铁了心要对吧？」黄药师再度接茶杯，盯着茶说：「也罢，你应该事先想了办法才来谈论此事，不妨直说。」

「我安排了一个人，现在正给一名叫洪七公的人教武功。」罗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两个月后，你让那人和那个欧克比看看，方法由你订。要是欧克输了，那就劳烦你放弃这门婚事。」

「老叫化怎么站到你那边去了？」黄药师听到洪七公的名字有惊讶。「不过…那小不会也是个小叫化吧？你是要我女儿嫁给一个乞丐？」

「他不是乞丐，但他的来历我不能说，怕坏了公平。」罗云转动着茶杯，对黄药师说：「我只说输了不用嫁给欧克，蓉儿姑娘…大概是没有结婚的打算，黄老你要是赌输了，就暂且搁着吧。」

黄药师一边啜饮杯中茶，一边对上罗云飘来的神，思量着罗云提的条件。真要说罗云提的方法，也并非要让欧克真的和这女婿的位置无缘，不欧克是赢是输，这方案的本意怕只是想让欧克难堪而已。

罗云这个提议也只是折衷的决定。他没信心也没打算说服黄药师，最能让黄药师接受的办法，就是让欧克自己争取。他能办到的，就是让欧克争取到的机会少些而已。

「好，就两个月。你要是赌输了，你可得让我在迴燕楼免费喝上一个月。」黄药师说。

「知了，到时我再过去看戏。」罗云晃了晃半空的茶壶，朝黄药师手裡的杯盏倒茶。「还有一件事，我也该告诉你。」

「什么事？」

「你几年前发酒疯提的两个徒弟，我去燕京时有遇上。」罗云这时提到了黑风双煞的事。「男的死了，女的待在我太湖那间新楼。」

黄药师手裡的陶杯「啪嚓」一声便被他碎，茶直接溅满他整隻手。其反应之大，也让罗云乎意料。

「若…若华…她在你那裡……」黄药师语气一颤一颤，比方才谈论欧克时相比，显得更加愕然。「也是因为…他们想杀你吗……」

罗云，虽然他也不知「若华」是梅超风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