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吱哇叫的。”
他家的孙大娃就笑着:“阿爷,那可不是吱哇叫,那叫诵诗句呢。”
年轻人用力的将稻谷装到朝廷发的布袋里面,然后放到板车上,开始推着车回去,等他一走,老农就神一暗,跟还在农田里打稻穗穗的儿:“哎,我说老大,你别只闷着打稻谷,我昨日跟你说的,你考虑好了没有啊?”
被唤作老大的汉就抬起,停来,抹抹汗,叹气:“我想过了,阿爹你说的对,得叫大娃去学门手艺,不能跟着咱们只知侍庄稼。”
老农就,“若是之前,我就不说这话了,如今咱们家里,阿秀和阿莲都去了纺织厂,每个月有银回来,也不用在家里吃饭,省了不少粮,咱们家就算缺大娃一个人帮着,也能活。”
两人在田里一边休息一边商量,都觉得可行。
“去年开始,风调雨顺的,朝廷发的神女犁还有其他农,一个人也能忙活的来,还有了车,溉少费了很多功夫,少大娃一个人,还真不少。”
而且如今人人都想去学徒,看看一个村里面的乔溪石,本来大家一起是放娃,跟大娃一般的,结果人家家里送了去学木匠,好嘛,如今是折苍大人的弟了,在银匠班里面学了一年,又分去了朝廷里面的工匠坊,拿着朝廷的俸禄,日过的不知多好。
大家谁不羡慕他?
反正老农是很羡慕的。不过之前朝廷免费招收各学徒的时候,他们没有让大娃去,毕竟家里有田,只要有粮吃,还学手艺什么?
可是现在是真啊,朝廷却不招了,各类工匠坊都招满了人。想到这个,老农就有些埋怨朝廷。
“咱们自己的人都还没有事呢,却招了那么多民,哎,也不知大人们是怎么想的。”
埋怨起朝廷,就有话说了。老农还想埋怨另外一件事。
“那个陵城丝造厂,怎么回事的嘛,哪里每个月压一半工钱的,还要压三年,哎,三年啊,三年后阿秀和阿莲都嫁人了。”
他儿也觉得有些过分,不过这都是写的清清楚楚的,他们当时虽然有不满,不过不知为什么,却十分认同,即便是此刻埋怨,却也觉得该如此,于是埋怨几句,就又:“哎,虽想不通,但是朝廷应该有自己的用意,哎,只是可惜了。”
……
“先生,您为什么要压她们三年的一半工钱呢?”阿蛮也不是很理解,她抱着一堆书,萌萌哒严肃的问,“万一她们中途离开又怎么办呢?
折苍就笑着:“你既然好奇,不如自己去了解了解?”
阿蛮就骄傲的:“我早知你会让我自己先去了解,所以我都了解啦。”
她咬着一支净的笔,从袖里面掏一张纸,“先生,我当时就想,您不肯将钱给她们,应该不是想贪她们的银,而是想其他的事,那想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便灵机一动,去了一个调查,问问她们这笔银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