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量了一番她,顿悟:“宋东家?”
“上就过年了,姑娘前来买胭脂想必是……”
“是我家小支我来买,说是新年新气象。宋东家,您来得正好,来帮我家小挑两样,婢可选不明白这些什。”
文卿恍然,明白这里说的小是秦秀娥。原来这丫鬟并不是服侍鹤生的,还是说,那人并不在乎这些,因此与秦秀娥共用?
文卿一面支使事的上后面取新样来,一面问:“知府小为何不亲自前来?”
“这……”丫鬟言又止。
文卿也不再追问,选了两样,一个海棠红,一盒桃红,收停妥当,并且没有收取费用。
她如今的商贾份不好上门拜访知府,但她想,秦秀娥若懂事些,自会前来见她。
“走了?”舒宜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问。
“嗯。”
“没收钱?”
“当家的若介意的话,我可以补上。”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没有料错,夜里,那丫鬟便上门来,说是她家小邀她一会。
她只前往,随丫鬟一由角门官邸。
知府官邸与当年她住的时候的样已经大相径。
她跟在丫鬟的脚后,不动声将此一一仔细留意,但是仔细看来,却又不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到底江南的院都是差不多的,她想。
弯弯绕绕来到院,她站在原先她的房间门,丫鬟上前敲门。
“请。”门。
叁年后的少女还是那个少女,除了更漂亮了些之外,并没有任何被岁月冲刷的痕迹,即便她今年现在已经将要二十,她的眉宇之间依旧是让人羡慕的明媚。
门后,秀娥便拉着文卿聊起她们在松江的往事。
她说她也到了被当知府的老古板爹婚的年纪,说因为过往实在她没有规矩,又黄了桩婚事,她不能与以往一般四在外抛面,因此大多时候只能在屋里待着。
“什么婚事?又是因何……”文卿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过问如此私人的问题。
但秀娥显然不在意这些,话到此,大叹了一气,便一一来:“妹妹之前说过的呀,就是我说的那个我爹欣赏的穷书生,后来因为牵扯到王府的案,他贪心不足,坏了事,就没有然后了。”话锋一顿,“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文卿追问。
“还有就是跟世的婚事,”秀娥无奈地笑笑,“虽然是机缘巧合被着成婚的,不过最后没成就是了,人家直接跑去观家了?”
“………家?”文卿惊。
“不知?”秀娥亦惊。
文卿耳边嗡嗡作响,已经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如何能知这些……我、我只是……”
“我以为……”秀娥看了她一,再次截住话,“罢了,反正一切都已过去了,也幸亏他家得早,不然都不知怎么死的。”
“嗯…是……”
“鹤生在跟我爹棋呢,要见一面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