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少不更事,麓王府世风之名也不是一两回了,又何须与我解释。」
岳青烟一时无言,先前想好的诸般责难都被萧琅轻松化解,她虽是岳家如今的家主,但终究也到了待嫁之龄,与麓王世自幼相识,能嫁王府倒也一桩谈,尤其是像今日泰山盟老盟主也过问了一嘴,江湖中人恐怕也早已传了开去,若是王府迟迟不肯提亲,她少不得要遭受一顿言蜚语,如今能得萧琅亲承诺,倒也算心中大石落地,眉宇间这才有了几分平日的温柔。
瘪的模样,继续责问着萧琅家中之事。
奋力挥剑的少年终于停了脚步,心里的苦闷也随之消散了许多,吕松扶着剑靠坐在一棵老树边,轻微的叹了气。
「呸,你当我像你一般不识大!」
「……」
岳青烟轻啐了一,这回却是并未避开萧琅的靠近。
烟语气之中依旧带了几分讥讽,可听了这番解释,终究是比起先前缓和了许多。
「好烟儿莫要再取笑我啦,麓王府承蒙皇恩,封地位居中原腹地,既要造福地方百姓又要避免朝中猜疑,诸多事都是不由己啊。」
夜风拂过山林,彷佛一缕清泉划了涩许久的咙,让人疲态尽消,倍舒畅。
说到这节,岳青烟却也不再言撞,回几步坐了来:「我也知你难,可你当初本也只是醉心于江湖豪侠之事,如今怎地也学起你那不学无术的弟弟,想要当个『风世』了?」
岳青烟微微颔首,却是并不打算再回应,她接岳家之时年岁尚幼,虽有家中老提和平家两位叔叔护佑,但多少因为女份缺了几分威严,故而她自十三岁那年便常以男儿装扮席公众场合,而后又事事躬亲待人宽厚,多年来见识与手段也日渐卓绝,这才算牢牢坐稳了这家主之位。
岳青
一阵凌思绪之后,夜也是越来越,吕松稍疲乏,这才从飞云堡后山山林中走,一路轻功腾挪,直朝着岳家后院飞去。
「什么时候才能有苦儿师傅那样的剑意呢?」
「原来我家烟儿是吃醋了?」
萧琅见状亦是心中稍安,不由又故意俯,将脸贴在岳青烟的颜之侧,轻轻念:「届时烟儿可莫要再男儿装扮才好!」
吕松越想越是气馁,自己好歹也苦练了十年,可终究连个剑的门槛都没能迈,再对比起幼时的梦想与诺言,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算真正有能力守护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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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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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又是急切的追了上去:「除了小荷的事,那些传言大多不实,我与你之心意你还不知吗?这次临行前我还向父王说起了此事,父王承诺赈灾之事后便亲自登门。」
当然这其中自不便对萧琅说,只得颔首以应另寻话题:「我与你说说那位吕少侠的故事吧!」
萧琅倒也并不得寸尺,只是借着这份亲近距离继续调笑:「哈哈,我是觉着烟儿这般清丽动人,不该扮作男儿埋没了自己的貌。」
萧琅借机在岳青烟前转了一圈,目光自是片刻不离前佳人这一清丽打扮,忽而心中一动,将凑至岳青烟耳边:「我说烟儿今日为何打扮得如此动人,原来是听说了我府中之事。」
吕松摇了摇,脑海里不住的回忆着剑无暇那神威盖世的一剑,他当时就在场边看得真切,那一剑自天而降,彷佛周遭气机与持剑之人为一,即便那位「尼教主」
然而萧琅却也并非愚钝之辈,一言反击便说得岳青烟面羞红。
言语之间却是有意朝岳青烟那红的瞥了一,果见其嘴角微翘,似有辩驳之意,当便继续言:「这事儿也怪我未曾禀报,那女唤作小荷,是我家中事之女,自幼照拂我起居,如今我已行冠礼多年,却一直未曾许她名分,也怪我少不更事,她于年前有了,家中商议之便将此事定了。」
「呸,谁是你家的?」
再如何了得,在这一剑之也只能仓皇逃窜,这该是何等霸的剑意啊!「师傅说起过,剑者最重修心,执迷剑招只得中窥豹,执迷剑气也不过镜月,而若能修剑意,以意御剑,才算得剑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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