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14）(5/6)

「倒是有些光！」

见他提及师门。

本就不愿杀人的琴无缺倒也停手中弹奏，上前径直问：「你是如何认得的？」

黑袍人依旧沉浸在那烈火焚的痛苦煎熬中，全不断在地上翻来回，见得琴无缺有收手之意，这才勉挤气力求饶：「女侠，女侠饶命！」

「我问你，你是如何认得炎蛇胆的？」

琴无缺面冷笑，随即语声加重，毫不理会对方的求饶。

「我说，我说，小人数年前有幸到过念隐山的一村，那会儿，那会儿正巧遇着千机峰主山历练，小人……小人亲见着她与玉面郎君对敌，千机峰主手段明，机关椅里藏着这蛇胆炼的暗箭，轻松便将那玉面……那贼拿。」

「倒是有这回事，」

琴无缺听得真切，当年二师山确实捉过些江湖败类，这炎蛇胆的威力被人瞧见也不算稀奇，当朝着四周早已胆寒的禁军瞧了一，这才将古琴收好，正要离开，可随即又想起不远那位英武不凡的红衣女将，不免展臂一跃，近至盛红衣跟前莞尔一笑：「这位好生厉害，今日之事先谢过了。」

盛红衣收束剑刚要回礼，却不想前这女竟是就地跃起，于空中几腾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诶……」

车架之上的公主萧沁见状连忙奔车来，她还想着与这武功卓绝的女结识一番，却不想这女说走就走，倒是让她还有些措手不及。

「公主，上车吧，人已经走了！」

萧沁心中犹有不甘，目光扫过那满地躺倒的禁军，不由得叹了气，转而朝盛红衣问：「师傅，这人的武功这么好，为何不让她去边关抵御鲜卑人？」

盛红衣闻言不禁苦笑，可毕竟碍于君臣礼节也只得缓声答：「公主，个人武力终究有限，她武功虽好，可若在战阵之中久战，也会有力有不及之时，因而两军对垒，更重的便是战阵之法与将帅之才。」

「可……」

然而萧沁却仍旧有些不服：「可当年史书记载，金陵之战时，烟波楼主便曾一人冲异族军中救国母等女眷人质，这史书总不会骗人吧？」

「史家杜撰本就不足为奇，」

盛红衣却是话锋不变：「况且就算记载不差，那烟波楼主是何等人，这世间又岂会有第二人。」

「那你瞧她怎样？我看她对这上千禁军可轻松得很。」

萧沁自知说不过师傅，只得调转话问起刚才与禁军对敌的琴无缺。

「此女武艺确乃我生平罕见，」

盛红衣微微，对琴无缺适才表现的武功亦是极为震撼：「但更重要的，她还通兵法，能在数千人的围剿示敌以弱，引得那黑袍人现后便能一击制胜，这般胆识谋略，丝毫不逊边关老将，若是，若是能将此女留在公主边，那我此次北上便也枕无忧了……」

盛红衣说着不由伤起北上之事，公主如今羽翼未丰，她也是凭着份特殊才得以领兵北上，可这京中局势变幻莫测，也不知公主一人能否安好。

「罢了！」

一番念想作罢，盛红衣倒也洒脱，见已是耽搁了许久，这便促起萧念上车回，一路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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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么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