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山易水总多情（7）(7/10)

重的伤就是驺力那一剑，幸好你年轻，要一般人肯定当场人就没了。止血之后就

看你自己的底能不能扛过来，医官说只要你能醒，问题就不大，就是要

持数月服用他们留的草药来恢复。」说完她指了指床边上码放着的几个汉军

的大药箱。

「你现在继续躺休息吧，我会陪着你。」她恐我坐得太久伤崩裂，心疼

。

我没有回答，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昏暗光线中她模糊的脸。上伤的疼痛

并不真的令我痛苦，心中的心结才真的让我不能眠。

「是不是伤疼？」韩燕儿见我目不转睛盯着她，关切地问。

「……」，我就只是继续表复杂地看着她，言又止。

两个人沉默对视半响，韩燕儿的眉终于低垂来，她幽幽：「黄鲲，我

明白你想问什么。你夜宴当天已经在门外听到居和我说的话了对吧；那天午

忠伯买了咸鱼回来和我提到他刚门就在家门遇见了你，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了。直到汉朝师大军发南之前，邓恢将军来家中探望你，闲聊之我才知

他是延年将军从小的玩伴。你和他认识那天就已经知了延年将军不是我哥哥，

看来这也是上天有意的安排……」

她轻叹一气：「黄鲲，其实本来你不问我我也打算主动和你说的，只是一

直没想好怎么开，我担心…………你为了救我受伤满是血躺在我怀里的那一

刻，我的心里真的好好怕好后悔。那个时候我才知自己那么害怕你离开我……

害怕我永远没有机会让我的男人知我是谁……」

我望着韩燕儿，她一边说着，脸上的神凄惶而又悲伤，但言辞却无比诚恳。前的丽少女不过十七八岁，此刻她仿佛如卸了一个背负了很久的枷锁，

终于可以坦然同自己的人倾诉衷。

「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韩延年将军之妹？」

「给你看些东西。」 燕儿没有立刻回答，她起去了自己房间，我听

见她翻动行李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返回房间，手里拿着一卷文书。

她挑亮了桌上的油灯，放在床为我照亮，然后把文书递给我：「这就是我

，你看了就明白了。」

文书是汉朝官方常见的文牒样式，用淡黄的绢布制成。我把绢布展开，只

见文书右上角几个汉隶大字：

大汉元鼎四年八月

大行令发掖官牒

甲七十五

再往看，是密密麻麻但工整俊逸的汉隶小字，其中一些文字我读来分外扎

：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怀柔孚远，天并合，

南联百越，教以农桑，归化黎民，以为我中国之人…………今南越有变，闽越并

西南夷亦多鼓噪，汉军将发，威服诸藩…………东越王余善，疑有异志，宜加安

抚……………其驺力，素行不孝，放浪形骸，然尚未婚…………着掖廷选

人一名，婚驺力，务令驺氏节制其父，为大汉鞭力东南…………歌舞伶官韩氏

者名燕儿，罪人之后，然姿妍丽，天资聪颖，可暂除贱籍，习练闽语，共汉使

持节闽越，相机行事……如势有变，当速还安掖廷，复籍等候发落，不可连

于外地……

我放这公文，又抬看向韩燕儿。烛火之她的样楚楚可怜，早已是泪

满面，呜咽不止。

此时窗外雨声渐停，一阵清风屋，带来一阵雨后泥土的清香。我伸

手握住燕儿一只柔夷，摇苦笑，表示我丝毫没有责怪她：「傻丫，你早告知

我又何妨？我已经向天地立誓对你一心一意，不离不弃，又怎会因为你隐瞒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