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意,不离不弃,又怎会因为你隐瞒份
而责备于你。也难为你用心良苦,这几个月愣是瞒得滴不漏。」
我低看着这文书上驺力的名字,又想起了那夜他施暴燕儿的景象。没想到
燕儿竟然是被朝廷私指认嫁给驺力的人,我心中顿时哭笑不得:我这算是夫
坏了亲夫好事吗?当然这尴尬我面上不能显来,只是继续问:
「不过……既然汉朝遣你婚驺力,那为何你在东冶又同我……居又是何
时成了你们的人?」
韩燕儿听了我的问题,似乎完全不想提起驺力这个令她恐惧的名字,她靠近
我,扶住了我的手臂让我重新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东越王府见面那天
居衣冠不整姗姗来迟吗?」
我躺面对她回:「当然记得,那天怎么了?」
「那天在东冶,我们其实先是见了鳐王居,之后才到的东越王府。居那
日是在戏给余善看的。」
我轻声笑:「你们拜见顺序倒是对了,居至少是闽越国名义上的正主」。
「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我们先秘密会见居是因为在我们从安南经过
会稽郡时,就收到了他向会稽太守的秘报。据居秘报中的说法,东越王余善
暗中同反叛的南越通过书信密约,亦将起兵反汉。从事后来看此言不虚。之前夜
宴之上,余善命南蛮兵万字舞俨然就是大不敬之举,韩说将军当时暗暗发怒
拨余善,没想到余善言语之间还是有挑衅汉军之意,所以我才愤而起舞为韩将军
解恨。昨日据报韩说将军的师已经抵达番禺外海,大汉军步军也已击破南越
军五岭防线岭南。到了这个时候,余善统领的闽越三军还是迟迟未动,也说
明他从未曾想真心协助南征。」
韩燕儿一席话徐徐来,尽显中韬略,前因后果讲得明明白白,也令我这
个大丈夫听得目瞪呆,连连称是:「居同余善不睦,兼他的王爵为汉天
所封,秘报余善罪行亦不奇怪。」
「对,我在掖廷研习闽越国资料时读到过一些旧档。朝廷其实早就对居
之父,也就是末代闽越王驺郢之死有所怀疑。驺暴毙之前一个月,曾致信
安天,表示希望撤销闽越国归附中央,仿会稽郡编制恢复秦时所设之闽中郡。
可是在他暴亡之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汉廷怀疑是当时掌握闽越国大权的余善
对其兄痛杀手,所以才在事后分别分封了驺郢之驺丑和驺居为前后两任
越鳐王,以余善为东越王,借此分化后者的力量。另外,居本人甚至怀疑其嫡
兄,也就是第一任越鳐王驺丑,也是死于亲叔叔余善一众之手。」
韩燕儿如此一说,我听一冷汗。从小我就被父亲母亲严格限制从不介
驺氏王族之事,所以对这些上一辈的风风雨雨知之甚少。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那这么多年居承受的压力将是非常大的。可他完全用玩世不恭的举止遮掩
了心中对弑父的亲生叔叔的恐惧,导致余善从来没有把他放在里视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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