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懒散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就连力气也提不起来,只想要懒洋洋地坐着。
格挡、突刺、斩击,混混们不断练习的同时,一旁经验丰富的领逐个纠正动作,教导发力和躲避的窍门——这些理论应该会对自己有所裨益,但明明字句都在耳边,脑袋也慵懒得不想思考,任由它从记忆旁熘走。
倒是有另一样东西从记忆中浮现了:那是曾经的自己,也有过一段如此倦怠的时光。
地说,是那天早上醒来时,终于发现作为自己父亲的那个生抛弃了自己。
哪怕那已经被他所预告,可是真当孤寂一人而看不到尽的时光来临时,心中仅剩的只有不知所措的空无。
生活没有发生变化,然而确实有什么因为父亲的消失而改变了。
、饮、睡眠、排,以及放空大脑的填式娱乐,一切维持正常机能的行动都一如既往,可那仅仅是空虚躯壳的机械本能。
唯一改变的是曾经占据了日程表绝大分的学习时光,但那行为已经因为父亲的离去而失去了意义,既不能得到仅是颔首的微薄夸赞,也无法积沙成塔般朝着不可及的未来踏步。
一旦意识到无意义,维持生命燃烧的火焰就失去了氧气,泵动奔腾的血也几乎凝结……是的,这和现在是一样的。
和混混们打好关系,了解圣都的社会生态,这样行为的意义突然间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横跨在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观念鸿沟,不仅意味着的困难,也是自己和时代之间的隔阂——这些凭着血行事的、至上的混混们才是正确的一侧,是当世观念的剪影,恒常地遍布在这片大地上。
自己无法抛弃一切跨越过去,让他们脱离现实到这一侧来恐怕也更是灾难。
那么,在此之上的行动恐怕也会成为空中楼阁……被虚无的想法所攥,静坐着的妮芙丝只觉得就连午间的光也在褪。
不,不能再这样消极地思考了,在一切尚未发生时达定论是愚蠢的行为。
不该埋怨不被理解,还是应该守本心,努力找到弥补观念沟壑的方法才行——唯有这样,唯有这样的话,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存在于此,而非消逝于虚空中无意义的看客。
有着老大的亲手指导,对练的混混们一改懒散的态度,一直练习到力竭得站立不稳才停止。
随着帕纳齐达了解散的命令,不少混混直接坐了来呼哧呼哧地起气,而在练习中被打伤的成员则赶开始理淤青。
最为狼狈的是科克,他在刚刚的练习中显得过于心不在焉,因此手臂和肩膀上挨了好几,痛得坐在地上直呲牙。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像旁边的其他混混们一样发夸张的哀嚎,只是偷偷用角的余光窥视着坐在旁边的白发少女,并在她同样看过来时赶低去。
注意到妮芙丝从座位上站起来时,科克还不由得心中一喜,然而发觉她向着老大走去之后,扬了一瞬的心又跌落了回来。
「我有事要说——这街区附近是不是有一家赌场?卷说他在那里输了很多钱,借了利贷还不上,所以才起了偷窃的心思。」
「我知。」
帕纳齐见怪不怪地了
,「不只是他,帮派里似乎有许多人都在那间赌场玩过。那些放贷人倒是来过几次,都被赶去了,所以不足为虑。」
「那其他人……他们有沉迷赌博的现象吗?有没有什么措施来帮助他们戒赌?」
帮派领了疑惑的神,显然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妮芙丝的意思。
「我最近太忙,没关注帮派里的事。难在赌场玩有什么问题吗?」
「赌博终归是不好的行为。」
「有什么不好的呢?」
一旁的混混们中间也传了声音,「小钱就能玩两把,要是运气好还能赚一笔,连着吃喝玩乐上好几天——这不是好的事儿嘛。」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尽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个时代的赌场,但由于各文艺作品的存在,妮芙丝也能想象得那场所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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