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但是接来,三郎听着听着,无明业火就又烧了起来:「我诅咒你织田弹正忠家上灭族!我诅咒汝家男世世为!诅咒你家女代代为娼!诅咒你媳妇、你母亲、你妹、你姑姨玉臂千人枕,未万人尝!天天被百十个男番污!每时每刻,上前后三个里都被人!」——旁边看闹的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听傻了:一个穿着面的大和尚,对风月之事知的也未免有些太过于清楚了吧?「你说什么!你再说?」
「我就说!」
这帮云游僧人,大多会扶乩占卜的,自然对于他人的绪心态也是掌握得一清二楚的,而大凡这帮和尚骂起人来,也最为气人、话语也最脏;觉相一听三郎急了,就知三郎肯定是对家中某个女眷有什么别样眷恋而着急,于是他反而骂得更了:「我诅咒你们家所有女眷都成为野男人那话儿的隶!我诅咒你们全家女眷离开男人的都活不了!诅咒某天你们家女人当着你的面儿被人……。」
一听这话,三郎再也气不过去,膛中攒足了怒气、双臂充血、双脚踏地,忍无可忍之瞬间刀,对着茶棚的横梁就噼了去——这一刀去,且听「呼啦」
一声,这茶棚瞬间被斜着噼成了两半,直接塌了,茶棚里也登时安静了;周围的町奉行众闻讯而来,见状立即搬开了茶棚,只见里面的觉相还保持着盘膝端坐的姿态,只不过人已经两半了——从他的左肩到右腰侧,被三郎的那把刀齐刷刷地,砍得上半跟半彻底分离,觉相死后都没闭上睛,看他皱着眉、嘴角带着收还没收回来的微笑的模样,分明是他都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一凉就要断气的;至于里面的一些茶碗釜、茶桶陶罐,也被刚刚三郎的那一刀的刀风给斜着砍成了两半,而且刀痕非常整齐,一边都没有。
——自此,三郎手中的这把「谷」,前还被人另外冠上了两个字:「压切」。
但是,在这个时候,「压切谷」
的名号可不是什么谈;虽然在这次事件中,三郎确实有些委屈,但毕竟他是个新家督,而且,毕竟他当街杀了人。
更何况,杀掉的还是比叡山的和尚,三郎不在意,弹正忠家的其他人可都慌了。
于是,在土田御前和林通胜等人的商议之,土田御前主,赶准备了一大笔铜板跟金砂作为赔款,并且林通胜以笔家老的名义给觉恕法主去了一封信,信上谎称觉相禅师在尾张遇到了山匪野武士,遇袭后不幸亡,织田弹正忠家对此过意不去,愿意给延历寺一笔赔款,并且答应每年都会给天台宗上缴一大笔钱作为香火钱。
觉恕法主收了钱、看了信后也没说什么,延历寺自然也没难为尾张弹正忠家;但此事之后,无论是弹正忠家众家老,还是尾张诸织田与其他诸豪,都不会允许有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居位的;尾张境上上,已然嗅到了血腥的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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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太田一立刻咳嗽了一阵,在元帮着倒了一杯用甘草、炒麦芽和桂泡的之后,才总算缓了气。
随后,看着元担忧的模样,一却大笑了起来:「你看看……。哈哈!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再提起信公当年的故事,却还是能被吓得上气不接气的……。咳咳……。哈哈哈!」
元也只能跟着笑笑,因为在她听来,这位信公年轻的时候也着实有不着调,这跟她隐约记得的从祖父中所听来的,那位「织田右府」
威严庄重的形象相差甚远,所以,在听完关于三郎年轻时的「劣迹」
之后,元实在是无言以对。
「那么……。您刚才说过,当初陷『疯』的统共有三位大人,这第二位大人又是谁呢?」
「嗯……。」
一又陷了回忆当中。
说起来,其实相较于三郎信公,一对这「第二位大人」
本来更加地了解。
并且早在十年前,这「第二位大人」
于京都临去世之前,一还去看过这位终其一生,几乎不是于被囚禁之中、就是在放的途中的可怜人……。
——第二个似乎疯掉的人,则是尾张守护家的少主,人称「少武卫」
殿的斯波义银公。
弹正忠信秀的逝世,说跟义银基本上关系不大,毕竟名义上讲,「尾张弹正忠」
不过是效力于斯波家的一个小小的家臣而已。
但是自从信秀去世那天开始,斯波义银的日就越来越有些不大好过。
他平时看起来是极其注重的一个男,甚至其天生就有一居临上的气质,后天经过家臣们的严格教育之后,看起来,这位翩翩公又是个颇文才武略的青年俊杰。
不同于织田氏这普遍被人认为是「来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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