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愤然:“我在那边为你费尽说好话,你却在这里躲清闲!”
被抢了吃的丁寿无奈耸肩,“贡院失火本就与锦衣卫不相,臣无辜受累,还没诉说委屈呢。”
“你吃着朝廷俸禄,查案本就是锦衣卫的本分,还敢与朕讨价还价?亏朕在前面把你破天去!”朱厚照越说越火大,将剩的一半心一送嘴里,当成丁寿般狠狠嚼了几。
“为臣这小事,害陛受累了。”怕真把小皇帝惹了,丁寿急忙打躬认怂。
“要不是念在你一早了实底,对朕还算忠心坦
的份上,朕才懒得你呢!”朱厚照还没解气,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那是那是,臣恩不尽,有陛这等贤明圣君,给臣天大的胆,也不敢欺君罔上啊!”
拍得小皇帝很是受用,‘噗嗤’一笑,“算你警省,不过你说的,那赵什么的也确实该死,还有那个姜……姜什么的主事,好好的女儿家被他们这般折辱,丢人现,哎,你说工里怎么尽是这些东西!”
丁寿以为然,“陛说的是,这帮家伙的确不是东西。”
“那新娘倒是不错,敢敢恨,合朕的脾气,唉,天的好女怎都在市井之中呢……”小皇帝不知想起了什么,沉思不语。
丁寿暗不好,若再勾起心思让二爷给他找,我上哪儿给他变一个大活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趁早开溜吧,“陛,臣先行告退。”
陷回忆中的小皇帝一脸怅然,微微。
“这本书不错,赐臣了吧?”丁二不忘顺手牵羊,举着手中书。
朱厚照念着心倩影,正自神伤,被丁寿纠缠不耐,着摆手:“拿走拿走,喜什么尽数拿去就是。”
“谢陛恩典。”丁寿连拜谢都懒得,揣起书来扭就溜了昭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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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府邸。
“这案就这么结了?”刘瑾边给笼中鸟儿喂边问。
“是,本打算将王鏊那老儿架在火上烤上一阵,得他迫于议,主动请辞,小在供中再添些佐料,引得圣心厌恶,谁承想……唉,也算秉承圣意,还他个公吧!”丁寿同样是一脸懊恼,若不是了赵经这档事,引得朝中变了方向;或者自己收腰带,别被刘珊那小娘拿了把柄,再抻上他几日,原可以是更好的结果。
“公?”刘瑾喂完鸟儿,净了净手,悠悠然蓦过来,“咱家与你说过,朝堂之上所谓公并不重要,你以为帝王心中‘公平正义’能值几何?”
丁寿茫然摇。
“为天,心中装着九州四海,亿兆生灵,思虑的是民心向背,天天平,这‘民心’二字可不是指的升斗小民们整日里柴米油盐那琐碎,而是虑着那帮之乎者也的大巾们整日想着什么……”刘瑾了脑袋说。
“常言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自古以来反贼能成气候者,哪个不是有了读书人投靠?连着夷狄外族,若非重用儒生帮着他们建章立典,推行中国之政,又如何得以壮大?”
“朝廷开科取士,固然是为拣能选才,以备官使,更大的目的则是为安天士之心,有了改换门的希望,读书人才会心甘愿地皓首穷经,苦读寒窗,梦想有朝一日通过三考这之阶,成为天门生,功成名就,读书人都安分了,这天自然也就太平了……”
“可倘若断了他们这念想,自觉怀才不遇的穷酸们不甘潦倒,穷极生变,可就会生祸端,张元、樊若之,便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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