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谭淑贞呈报过来便应了,从未走心记挂。
“五两啊……”丁寿默默盘算,一年才六十两银,也不过就是江南三亩桑田的产,堂堂丁府总一年项还不如一个田农,暗忖自己是不是吝啬了。
“是,”谭淑贞小心觑着丁寿神,却会错了意,跟着忙:“其实婢母女在府中,平时无甚销,用不了那许多银,玉儿那份一直存在官中,并未领取。”
“好端端留在账上作甚?该她拿的便拿去,丁某的闺女总不能连个日常零都没有吧。”丁寿皱眉。
谭淑贞笑得为难,“老爷疼惜那丫,婢娘俩个恩不尽,只是尊卑有别,万不敢让她与几位姑娘小们
一般恩遇。”
“咱府上人月钱究都是多少?”丁寿问。
谭淑贞虽是好奇这位爷怎么突然对这事走心了,还是老实答:“大太太那里定的每月二十两,今、儿二位小俱是五两,慕容姑娘也是爷的师门晚辈,比照同例,巧姣和海兰二位姑娘因是客居,不好慢待,请示了爷后也是照五两月钱发放。”
丁寿听着频频,谭淑贞虑事的确周到,自己拎起就忘到一边,也没想过许多,海兰是不知银钱为何的,有儿陪着还好,宋巧姣份尴尬,孤一人在京,府中一没名分,二没有私房己,以她的,纵然日窘迫,也不会主动开,如今比照今等人的标准定了月例,想院中那些人也不会势利轻视,至于小慕容,她倒是不缺银,但若让她比今、儿等人差了,怕是那小醋坛早就闹将起来。
谭淑贞又:“秦姨娘房里是十两,说秦姨娘有着敕命在,月钱该当多些,只是姨太太说她区区一妾室,得老爷收容已是万幸,不该比之今小她们多得,还是云娘劝说,将她的那份一并算在房里,这才接纳,只怕是如此委屈了云娘。”
“云娘行走江湖那些年,可是存了不少家底,你不必为她心,”丁寿笑:“底人呢?”
“倩娘、贻青她们几个有执事的是三两银,莲因着卸了外间总事的差,月钱也降到了三两,如秀红平日帮着她们张罗的,每月一两银,雪丫和小桃因是老爷和大太太屋里伺候的一等丫,每月人各二两银,其余院小丫仆妇都是一吊钱,外间门洒扫杂役各三五百钱不等。”谭淑贞继续。
所谓一等大丫,纯是设了照顾那些平日与丁寿床,偏还没甚其他执事的女,比如雪里梅初时只有一两银,自通了房后谭淑贞立时与她了月钱,在谭妈妈中,伺候好了丁寿,便是府中最大的差事,当得这个价钱。
“你如今既然兼了外事,便再加个五两吧,府中这么多人和事需你费心顾着,领个双份儿也不为过,”丁寿盘算着:“玉儿那份月钱也让她领去,既然儿拜师后都涨了月份,没理由单单亏了她,了规矩反倒不。”
“是,婢代玉儿谢过老爷,只是那双份月钱婢万不敢受,婢娘俩得爷援手,才脱苦海,怎敢再教府中多破费。”谭淑贞动容言。
“三两五两的,能给爷省什么来,你只拿着便是,”丁寿摆摆手,随即凝眸谭淑贞,面古怪地说:“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爷亏待了你们?”
谭淑贞闻言大惊失,仓皇跪倒:“可是婢差事哪里了错,求老爷降罪,婢认打认罚!”
丁寿一看谭淑贞会错了意,急忙将她拉起,顺带将今日神机营中见闻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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