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98）(2/7)

「人死不能复生，状元公节哀才是，这丧事外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尽与咱家分说便了。」

的主意，说来为了顾采薇那丫，二爷也是真了血本，数以万计的官兵百姓陪着演戏。

「这是什么玩意？」

「哈哈，原来如此，老夫确是多此一举了。」

丁寿抱着胳膊在边上看闹，是李东还是李梦，哪个替康海死去的老娘写墓志铭他都不心，只要别让二爷来现就好，他正看个乐呵，外间一个锦衣校尉悄悄熘了来，贴着他耳边低语了几声，丁寿微微皱眉，与刘瑾康海等人告罪一声，便领着手了后堂。

＊＊＊＊＊＊＊＊＊康家前院早搭了灵棚，和尚士们摇晃脑地诵经打醮，灵棚不远却有一个着獬豸补的官儿焦急地来回打转。

柳尚义急得跺脚，拉着丁寿便向僻静无人钻。

康海躬谢礼。

「怎么档事？发现王大川了？」

言罢又揩了揩角泪。

丁寿倒是没有怀疑贾钺力，此人既擅造假，想来识假的手段定然不差，只是几份假路引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案，那些往来行商归期不定，非让人家定返乡时日也实有些人所难，只是随：「解到衙门去问明来路，罚上几两银，再打几板惩戒一通开释就是。」

李东捋须轻声言。

李东笑吞顿凝，焦芳却险些笑炸了肚，你李西涯以文衡自任，自以为天文章皆你李门，却忘了康德涵等几人取法汉唐，对尔之茶陵派诗文风气不以为然，如今自取其辱，真是快哉快哉。

经过这几日相，丁寿已然明了那贾钺便是柳尚义边书办模样的人，且此人在江湖中还有些名号，唤作什么「圣手书生」，专擅作假文书印信等，二爷初闻时还暗柳尚义招揽了这么个造假贩在边，不是引狼室么！「许是嫌官办文书麻烦，为图方便钻了空，」

康海非但面上没有喜，反而多了几分尴尬，施了一礼：「李相纡尊，官受若惊，只是已先央了李献吉为墓表，又请段德光作传，不好为这一事再烦阁老，万请担待。」

「如今便是王大川在官前，怕也没那心思去捉他啦！」

的车抵达康邸时，早得了消息的李东与焦芳等阁重臣乘了小轿先到一步，双方见面自少不了一番寒暄客，随后至灵前上祭，这班人份显贵，康海不敢怠慢，接了众人让至后堂献茶。

「是官虑事不周，辜负阁老意。」

丁寿接过一瞧，只是普普通通一条白布，当手帕大了些，汗巾尺寸还嫌不足，也就是在臂上绕个几匝的模样。

「官初时也是这么想的，谁料那些人一听要将他们解往衙门，立时当街刃行凶，还伤了好些军士。」

大明此时惯例风尚，士大夫有父母之丧，皆持重币为挚到阁请德望重的大臣撰写碑铭传表，李东贵为首揆，海文章又称第一，此时主动透为康海亡母撰写碑铭之意，足见对其青目有加，一旁焦芳犹还记得宝贝儿未被李东中状元的旧怨，闻言立晓其意，不免心中暗恨：这老儿又在刘瑾面前卖乖！刘瑾听了果然面笑意，「李相海文章领袖，轻易可不动笔，如今屈节行文，状元公还不赶快谢过！」

「我说柳大人，你还懂不懂礼数？人家这里正办着丧事呢，你天大的事就不能缓上一缓，非得追到这儿来说！」

「诶呦我的丁大人，等这件事料理完了，我自去逝者灵前叩赔罪！」

康海连声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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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鸭上架来祭奠的丁寿将一腔牢全发到了柳尚义上。

李东摆摆手，「李献吉等人也都是当今才，既然快了老夫一步，我自当让贤，德涵不必介怀。」

李东不愧是丰相气度，转间言笑如常。

李东斜睃观了刘瑾神，随即转眸展颜：「老夫不才，也想为逝者略尽绵薄，但不知令堂的碑铭可曾书就？」

明知王大川去的丁寿笑着打趣，他让柳尚义领着手人等督促五城兵司全城大索，看是声势浩大，实则顾家所在坊市安排的全是厂卫中人盯梢，并不教他人染指，打的便是「打草惊蛇」

「李相说的是，官谨记。」

丁寿鼓起了睛，一副你敢那老开涮的神，柳尚义急忙解释：「大人有所不知，官今日领着手盘查北居贤坊，开始也算顺遂，后来敝属贾钺发现了租住在一个院落的十余商贩路引有假……」

刘瑾宽康海。

柳尚义一脸苦涩，从袖中取一：「大人请看。」

康海心悲恸，吞颜憔悴不堪，勉力谢礼：「谢相挂念，赖得敬夫等友人帮忙支应，外都算安帖了。」

「令堂了却尘缘，登临仙界，你我尘寰之人便不必多挂念了，前要的是如何料理后之事，务要请逝者天上安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