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计全因被王大川临死一击重伤,不得已丁寿只得向柳尚义借将。
「河北三虎功夫如此了得?竟然以二敌三,毙了东厂三名掌班?」
丁寿蹙眉自语。
「断无可能!」
常九斩钉截铁:「东厂派擒拿各路匪盗的人都是经过老计盘算安排,可以说十拿九稳,绝不会失算。」
「郉老虎的揆天大阖走的是刚猛一路,陆坤的三十六路大力神也是以横着称,不是属夸,便是两个郉老虎,以碰,也断不是陆坤的敌手。」
陆坤的天生神力丁寿亲所见,两膀可说有千钧之力,丁寿扪心自问,便是他与陆坤对阵,也只有以巧力取胜,当轻轻。
「公羊的杆鞭法自不必说,那九枚淬毒飞梭也是神鬼难防,乌金虽胖,但他的分错骨手是自幼便过苦功的,变化巧妙,最善近战,他二人一远一近,合天衣无,孙虎的八卦刀如何能胜!」
话到此,常九恨顿足,激愤:「因而我实在想不透,他们三人如何会折在那二人手中,除非……有旁人帮手。」
「帮手?」
丁寿眉峰舒展,「河北三虎该有三人,会不会是那另一个……」
「不会。」
杨校果断摇,「三虎的另一人八年前便已投公门,与他两个盟兄断了往来。」
「既然一个磕在地上,关系岂能说断就断,保不齐那人还和这两个贼人藕断丝连,投公门不过掩饰份……」
十二掌班共事多年,常九如今一门心思替几个老伙计报仇,宁可杀错,绝不放过,恻恻:「杨捕如何就能笃定与那人毫无关系?」
「因为杨虎如今正在真定府捕盗御史甯大人麾效力,不会擅顺天府境,常掌班若是不信,可自到真定实。」
杨校冷冷言。
「常某自然会去,他是谁,动了我东厂的人,我要他血债血偿!」
常九咬牙切齿。
见二人争执将起,丁寿满心腻味,皱眉斥:「尚且不知凶手是谁,还不是窝里斗的时候!」
常九讷讷退到一边,呼一浊气,丁寿平缓语气问:「杨捕,可还有别的眉目?」
「乌掌班与公羊掌班俱是死于刀,陆掌班致命伤虽是挨了那一记重,但左及右胁各有一刀伤,故而小人判定,这使刀之人方是真正关键。」
「孙虎的八卦刀绝没有这个本事!」
常九言。
「大人请看。」
不理常九,杨校捧一块红布摊开,里面盛放着九枚断成两截的飞梭,「这想必便是公羊掌班所用暗了?」
见杨校对自己态度冷淡,常九心中有气,闷声不答,丁寿转目看去,常九只得老实颔首承认,丁寿扭过示意杨校继续。
「从这九枚飞梭断裂位置看,当是被人一刀所断,想是公羊掌班也觉态危急,一次将防暗全使,不想歹人刀法明,一刀之间将这九枚飞梭全斩断。」
「江湖传言,杨虎的云刀法技艺湛,如行云,同时斩断这九枚飞梭当是不难吧?」
常九念念不忘三虎中人。
「莫说云刀,世间可以同时毁去击落九枚飞梭的功夫还有不少,可是能一刀之间断纹裂痕俱在同一的,实不多见……」
杨校。
丁寿有些不耐烦,「别遮遮掩掩的,直说是谁?」
杨校看着二人,一字一顿:「九转回雁刀,刀回落九雁。」
「大盗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