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得办喜事的大厅前,里面灯火俱已熄灭,房门闭,偌大厅堂黑幽幽一团,难料暗中隐藏了多少凶险,丁寿驻足:「老许,你不要去了,我一人足矣。」
许浦一把年纪,自没有年轻人争好胜的,有自知之明地欠:「小人武艺低微,便不去给大人添了,不过大人最好还是等弟兄们会合后再一同……」
丁寿艺人胆大,不耐烦直接打断:「无妨,你寻个安全隐秘地方等着甯侍御他们过来就好。」
「小人明白。」
许浦行了个礼,缓缓退向廊影中,他这几日借着布置喜堂,早观察明白这院布置,廊的石阶侧面刚好有一死角,足够一人蹲在此,既不易被人发现,又不虞被双方飞蝗矢误伤,最是安全不过。
正当许浦将要躲自以为万全的藏之时,那黑暗的拐角里一把明亮刀锋倏然伸。
刀光如雪,刀风无声,持刀人甚至为了刀位置更加迅疾便利,刀用刺探而非噼砍,便是手也难防范,何况许浦远算不得什么手。
「噗——」
一刀腹,肝立断,因为持刀人用的,本就是把穿刀。
低看着自己的半截刀,许浦惊诧不已,他实在不敢相信,方才趁着喜宴混,他藏此地时明明还无人发现,怎地突然又冒一个人来,腹间传来的大痛楚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许浦忍着疼痛,又向前倾了几分,看清了黑暗中的那张人脸,年轻、冷
漠、毫无表,他记得这人是张茂的一个弟——穿刀张秀,好一个穿刀,人如其名,许浦苦笑,这是他人世间最后的一个念。
「老许!!」
丁寿抢步上前,廊庑之上骤然有两把刀锋噼,刀势凌厉,一前一后,时间方位拿准,便是算准拐角有人遇袭后同伴来援,将对方退之路俱都封死,来人无论挨上哪一刀,俱要命丧当场。
可惜,丁寿一刀也未曾挨中,他蓦地一声暴喝,两掌飞扬,后发先至,刀光还未及他一汗,庑梁上二人便齐声闷哼,扑通扑通跌了来,趴在地上再也不动。
便趁着丁寿受阻瞬间,张秀刀自影中跃起,合撞破门窗,飞厅堂。
丁寿光一瞥,便知许浦已然救不回了,对方敢在自己面前偷袭,更是教他怒火万丈,天手噼字诀挥手而,对着张秀背影噼了去。
仅被丁寿掌风一扫,张秀如遭重击,一鲜血半空,落地不稳,险些一跤摔倒,不等他站稳形,丁寿也已尾随而至。
来者武功之,大张秀预料,匆忙间他就势贴地一,扑向厅堂墙角,同时大声吼:「到了!」
厅四面墙连串咔咔作响,满屋风声骤起,数不清的银光乌芒暴雨般疾而,此时莫说屋光线晦暗,便是灯火通明,世间也无人能同时抵挡四面八方机括发的劲暗,张茂设此毒局,本意要将来犯之敌尽数诱大厅,一举全歼,怎料丁寿冲得太快,无人能挡,不得不提前发动,真可谓三千集于一。
只听堂上发一声剧烈惨叫,随即便陷一片死寂,诸多暗发了足有半盏茶工夫方才逐渐停歇,东南角落中一面墙无声翻转,一微弱亮光燃起,一个人影一手持刀,一手举着火折,慢慢向前探索。
「张兄弟,你无恙吧?」
来人轻声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