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划几,只要开心。”晏绥说。
骑箭,晏绥教得认真,崔沅绾也学得快。
崔沅绾自然不信,狠狠瞪他一。
“别怕。”晏绥说。
不过她的心思也在重复的动作中得到延展。忽地搂住晏绥的脖颈,“我想杀人,你教我。”
“杀……杀人?”晏绥结地重复一遍,怀疑自个儿听茬了话。
晏绥:“那我先教你用弓箭。”
“都怪你。”
就在那夜,他们同化的那夜,夏昌反了,反得悄无声息,一如他们滋生的意,静得谁都不知。
初五,他们就来到了一近山的园,园山林里,来接主的不是仆从,是一群绿发光的狼。
躺在晏绥的怀里,手指过的地方是得灼人的膛。她的一晃一晃,一手揽着晏绥的脖颈,一手把玩的尖锐的匕首。
崔沅绾觉着他这番询问的话好笑。这是戏本里潘金莲狎戏武松的话,晏绥是那个守不住寂寞的“娘”,她倒成了那位年轻汉。
晏绥扣着崔沅绾的后脑,往脖前。
在不算宽敞的床榻上,在一床被染的褥上,一个莫名说可怖的话,一个无底线迎合奉承。
崔沅绾说是,“我可不会滥杀无辜。只是觉着,能有安稳的生活过,都是你的功劳。若没你护着,我受了欺负,谁还能救我?”
说着就把酒盏递到她嘴边,低眯看着她。
空酒盏被晏绥随意抛掷在地,碎片落在散落的衣襟旁,有几片得日光眷顾,片折两纠缠不清的影。
酒顺着嘴渡了过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晏绥轻笑,“没事的,她们没听见,我发誓。”
净的匕首沾上了几滴血,晏绥不解,侧目却见崔沅绾咽着匕首上的血珠。
《
她不说话,晏绥也不恼,把酒盏里装着的果酒一饮而尽。酒薄薄一层,堪堪遮住酒盏的底面,不过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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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狼臣服于你,就像……我一样。晏绥如是说。
崔沅绾心里烦闷,可面上却扬起一抹笑。她把匕首放在晏绥的脖间,轻轻一划,血珠就争先恐后地往外面冒着。
晏绥神一冷,“谁欺负你?”
作者有话说:
晏绥看她是在认真说话,自然不肯怠慢。
杀人并不用学,力气大的能把人打死,力气小的,用巧力也能把人诛杀。匕首一桶,刀剑一刺,人就没了命。人活得如此艰难,死却这么容易。
崔沅绾惊得声音都在颤抖,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好。”
“我想学,你教还是不教?”
崔沅绾说好。
“这事好说。我教你,你学会了,要跟我说是谁欺负了你。”
崔沅绾敢说,晏绥就敢。
冷意不过一瞬,继而被温的被褥与切的气息掩埋。
懂事的女使赶忙“嘘”了声,“不要议论主的事。”
崔沅绾摇摇,“这不重要。”
“姑爷力真是好,连着几日都要……”
多好啊,他的意中人也是个疯,什么良善,什么礼节,都不重要。
这也是一样么?
女使匆匆而来,匆匆而归,来去不过几瞬,就叫崔沅绾僵直了,睫颤得比风中飘摇的幡旗还快。
崔沅绾不置可否。
“你可以直接喝我的。”
往常声音会被雨雪雷电掩盖过去,今日不同,一墙外,女使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肴。这墙不隔音,里面的声音叫女使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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