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觉得天地浩、武林兴衰,也比不得镜中女那弯黛眉。
她唯愿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将这时光与他的无限柔同时镌刻在这弯黛眉之中。
她静静呆立的时候,温若言已经画完黛眉,这一起转过来,不由低声轻叫了一声,然后一抹极淡极淡的嫣红爬上了她秀绝的脸上,白里透红的人俏脸与迷人的双目相辉映,更是让人心神醉。
羞涩的佳人悄然将被丢到床上,手指在发上绕了几绕,只着罗袜的玉足在地上轻轻踢了几,那俏丽可的模样,让墨殇摇失笑。
墨殇上前揽住温若言的腰肢,伸手抓起被,将她围住后笑:「跟我面前,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
「殇哥,你……你恢复了?」
温若言轻轻摸了摸这记忆里的吞颜,里了复杂难明的意味。
墨殇不疑有他,有些兴奋地说:「虽然还未竟全功,但是说不定哪天便能祛除这缠人的副作用。」
欣喜之,墨殇没发觉温若言的异样,而温若言虽然于被眠的状态,但是见到自己的丈夫恢复往日英姿,心中也不自觉的生一丝喜。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无限柔滋生,若不是墨殇此刻仍是一条粉红的儿,只怕立刻要和温若言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这厢两人兀自柔意,武林上已经是风起云涌。
「金兵铁蹄叩关,若是不
提防,大宋覆灭只在须臾。」
嵩山少林寺后山禅室中,一个端着茶杯的短髯男眉心锁。
了然大师听到这个消息,手中那陪了他六十余年的念珠猛然断开,十八颗佛珠落在地上发错落有致的响声。
了然今年已是八十龄,陡然闻听噩耗,觉心连突,若不是他日日研读佛法,兼之功厚,这时只怕已然昏厥过去。
他艰难的合十手掌,轻轻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不要诓骗老衲,老衲一把年纪,可禁不得这等玩笑了。」
「我何苦千里迢迢从听雪楼跑到嵩山来消遣大师?」
李自然苦笑一声,他怎能不理解了然的心,他初闻这消息也是不敢置信。
了然心中默念经文,过了良久才继续:「这消息得自哪里,你又与何人说过?」
了然已然信了,听雪楼乃是天第一等消息灵通之地,听雪楼主亲所说,这消息自然不会有假,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委实难以接受。
晚年忽见山河破碎、国破家亡,即便是佛也有火,更何况了然还是一个心怀苍生的大德僧?「这消息我只知会了大师和玄真兄,唐兄和秦师现都在玄墨山庄,我打算以五派和盟主的名义召集天武林于玄墨山庄商议抗金事宜,以盟主那急公好义的,断不会推辞。」
李自然手里的茶杯已经变得冰凉,可是他却连啜饮一的心思都没有。
「盟主心怀天苍生,自是不会拒绝,只是天虽大,武林虽广,面对金兵铁蹄又有什么法?我看还不如觐见官家,召集天兵,与金兵决一死战!」
了然眉一抖,往日慈悲的双目里陡现杀气,这个吃斋念佛了一辈的老僧,已然生玉石俱焚之心。
原本愁眉苦脸的李自然闻言,忽地嗤笑一声:「且不说西夏、大理蠢蠢动,吐蕃诸图谋不轨,就那些整日价只知争权夺利,党同伐异的诸位相公,还有那位只知偎红倚翠的风天,能有什么作为?君皇帝,好一个君皇帝,玄真兄为龙虎山天师听到这个消息,都要推倒天师像了。」
了然也是喟然一叹:「阿弥陀佛,联金灭辽,想不到金国反而成了心腹大患,这应当是官家始料未及的吧?若是先帝还在,以先帝之明,何至如此?奈何天不假年,即便以天师妙手,也难让先帝再续几年寿。」
「大师,闲话休提,我辈抗击鞑虏为的也不是他赵家天,而是天苍生。要不是来的是金国鞑虏,我他姓赵的是生是死?」
李自然忽然愤慨。
「阿弥陀佛,楼主还是慎言些好,这话要是传朝廷的耳朵里,你那布及天的报网,只怕要捣毁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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