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万舜英拿张空白的纸业,详细的列举了一些能力众的官员,“如果陛能善用这些人才,倒是能改善不少北疆百姓的境遇,让他们日好过一。”
顿了顿,她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不过说到燕山,说到北疆,也不知就以我现在这可笑的份,这一生还能不能再回到北疆,去看一那里的雪。”
王安接过万舜英递给他的纸页,看着神黯淡,被陛戏耍的年轻王妃,不由得对她的满腔忠诚到悲哀,于是他破例轻声:“京都倒是温,不论衣还是住行,都胜过北疆百倍,王妃何不好好享受生活呢。”
他的话音刚落,“咔”的一声,书写的笔被人一把攥断,她站起,原本黯淡的眸突然亮起来,没有释然,而是彷佛燃起了烈火。
“舜英从不贪图安逸享受!在我里,这里的一切!”她攥着的衣角笨拙的伸展着手臂,嘶哑的喊,“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北疆!在这
里我无法看着我的故土,无法改变我北疆民的困境。看看这因为王妃的份而被迫穿上的光如洗的丝绸,哪怕是短短的一寸,在北疆都够一人家吃穿用度好几年了,像安乐王这废像夫君这样的人,手无缚之力又毫无脑,在北疆他怕是连个砍柴汉都不如,但现在却吃着上等的,穿着昂贵的绫罗绸缎,这……”
“王妃,慎言!”
气吁吁的人顿了一,恨恨的将的袖卷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这里不是我的归宿,但我又隻能睁睁视着北疆百姓受苦受难而无能为力,这让我无比难受。”
“我厌恶那到彷佛能沁人孔的被褥,厌恶一堆叫不少名字的华,厌恶天天被人心侍候的生活,因此才独自搬到了阁楼上。”
“这里没有那纯白的雪,也没有结冰的溪,望不见雪中的人间烟火,但此地清净,少有人打扰,更不会有人天天在耳边叫王妃这个可笑的名号。”
“在北地,关外常有类似这但比这的塔楼,隻不过是在茫茫大漠里,每天都有人驻守在那里麵监视着胡人的踪迹,我那总是喜与兵卒为伍的二叔,就是在一次边防换戍时被一队胡人骑兵给夺走了生命。”人渐渐平静,她把窗完全推开,灿烂的光照在她白净的脸上,带着圣洁的光芒
“我不知万家错了什么使得陛如此对待,但如果收回万家世袭的燕山统领能让陛回心转意召回褚雄虎,放北疆百姓一条生路,我,万舜英,万家第三代嫡女代燕山统领一职,愿意这份荣耀。”
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小小的房间里回着,慢慢化成了苦涩的沉默,王安僵滞的心也被震撼了,他一生辅佐陛经曆过风风雨雨,知世人以门第世袭为最荣耀,像麵前这个如此有魄力的女,他还是第二次见到。
沉默了良久。
“王哎万统领这番话老替你烂肚里了。”王安枯瘦的脸痛苦的皱了起来,“曾经也有个姑娘跟你一样的倔,但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