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欢找人帮忙购置的房产位于小城相对偏僻的角落,靠近农田,最近的人家也住在十里之外。
来到普普通通的一处小院门外,她上前敲了敲门。
院门打开,露出一张中年女性的脸庞。
“老板,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位是她的另一名助理路女士,在此已等候多时。
————
在新家好好休息了一星期,每天早起早睡认真吃药,叶与欢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确保她的失语症有所缓解后,叶与欢戴好墨镜和帽子,开车出门。
车上除了她自己,只有小林一个人。
沿着记忆里的路线慢慢地开,她在一个老小区门口停车。
说是小区,其实这里只有几幢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的小楼。
叶与欢慢慢地爬楼,棕褐色的扶手已经掉漆得生硬粗糙,脚下的木板吱嘎作响。这是很老的小区了,建筑隔音可以说是非常差,从一楼走到五楼,数数已经听到两家人吵架、一家打孩子的和一家闹哄哄不知道干啥的。
这让她不禁回忆起自己的少女时光。那时候她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唱歌和写歌词,每天从小超市下班以后,就是和好朋友们一起唱歌,还被听到声音的邻居找上门来旁听过。
在同龄人中叶与欢算得上幸运,因为母亲身体不好,生了她一个就不生了,她便成了难得的独生女。又因为母亲没办法下地干活,因而有很多时间教她基础课,好歹让她学会了一些字,读了几本书。后面动乱越演越烈,学校里没人教书也没人上学。加上母亲病情恶化,她13岁时就出去打零工贴补家用。
阔别二十多年,叶与欢重新站在了破旧的铁门前。
她抬起手,生疏地敲了敲门。
而后来,母亲过世,父亲跑路,这个家,也不再是家了。
也不知道现在里头住的是哪位亲戚。
“谁啊?”听得一不太熟悉的问话,还没等她回答,门开了。
“是我。”失语接近一个月,她张口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
门后是一年逾六十的阿婆,她似乎有些耳背,凑近了看,突然惊喜地喊了声:“是欢欢啊!”
叶与欢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谁,点了点头,尽量忽略门后那一下巨大的震动,笑得特别高兴:“是您啊!陈阿姨!“
和记忆里模糊的样子相比,阿姨的样子老了许多,头发已经全白了。她拉开门,一边请叶与欢进去,一边对着里头喊:“陈宏,看看是谁回来了!”
忙着摘帽子的叶与欢一愣,看见一个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把倒下的椅子扶起,转身过来。
她好像忘记了该如何呼吸一般,看着这个穿着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手脚僵硬地靠近,逐渐将眼前这人的样子与记忆里的重合。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可没想到会在自己以前住过的家里,见到她的青梅竹马,陈宏。
看着对方木呆呆的样子,叶与欢对上他的双眼,笑着说道:“天呐,你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吗?”要不是顾及着陈阿姨在场,叶与欢可能会给他一个阔别已久的拥抱。
表面上轻松,叶与欢可没做好和这位老情人打照面的心理准备。陈宏变了好多,看起来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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