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妹妹（3）(2/2)

“对女未免严苛得过了。”待孩教母带堂去，野方说，“永绍当是女嫡，颇天分，倘有意，便送她小传的画所吧，若白公会悉心教导她的。”

“呜……”

看到孩，野又笑问：“白萝卜是释迦牟尼吗？”

家仆端来茶，由这分家家主的女呈与宗家少主，“请用茶。”

“是、是……谢您的赐名……”

“此图可有名字？没有的话我们叫它《萝卜涅槃图》可好？”

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太过欠揍才会有这想法吗？野歪。

“既宗家少主在此，你且拿去给她吧。”

衣袖揩目，回望了母亲，孩拜谢宗家少主。

听母亲淡淡介绍起女人的份，永绍恭敬行礼：“‘京松雪’家主之女，松雪永绍见过大人。”

“永绍，你可有作什么画？可能让我瞧瞧？”

八岁小童换作门生尚可理解，可她是分家家主的女，没理还在画果蔬。

即使这主席坐得难受，野也不能请上来。

“还请恕罪。”

“上回去京都时你还小，恐不记得我了。”

思来想去，野这样解读这怪异的画。

“大人何必责怪有此奇思妙想的女。”拦住永仙，叹气后野为孩抹去将要坠落的泪。

端坐于母亲侧的孩在昂首看了母亲后方自衣襟画纸来，“永绍今日画了果蔬，本想拿给母亲看的……”

“它们是在……坐观萝卜涅槃吗？”

果蔬乃门画童必学，诸如萝卜秋柿之类的乍见线条单调乏味，无甚看，然积年累月的练习练的是运笔之基本，侧锋利落，中锋一气呵成，童功打扎实了才好承一派绘风。

接过永绍呈上的画，野但见正中央斜躺着以手支、颈挂佛珠的白萝卜。再一看萝卜周遭，竟围着般般样样各类果蔬，有的着犄角，有的披羽，皆在观望什么。

孩却不肯否，只瘪了嘴，泪珠儿在眶里打转。野为之诧异，片刻后又明了了孩的心。

“有劳。”

永绍低不再看那与母亲相似的尊容。她都记得，只瞬霎的惊讶使记忆莫能当即复苏。

“这位乃我松雪宗家的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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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年纪不大，礼数却分毫不错，野纳罕。可她到底是女，未来的继承人，言行未免局促了些，看不见这个年纪的孩应有的活泼开朗。

“她一介赘的门人，有何资格教导我的女儿。”

“绍儿，不得无礼。”

“请看。”

冷待万事万的，野未曾想她待女亦冷淡得不像血亲。

松雪一族的孩会拿碗筷前就会拿笔作绘，野记得跟这孩相差正好十岁，想也执笔四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