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琢玉中篇（3）(2/2)

静听书斋外的雷鸣，不一会，保向老人讲述起前些日读元白二人的诗作时的所思所。

她的主君将她送来，是需要她的。可她的恋人将她送来，是抛弃了她的。

提笔又罢，光国叹息：“男人女人我都没得兴致，回去后告诉你家大人，叫她少以己度人。”

老人对这柳泽保的到来满意得很，也已答应推举主君为幕府五代将军。

“能斩鬼神？为你家大人？”

她从到心都只属于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以沉默达君令，要她在必要时作为一个武士，用履行对主君的忠贞不渝。

“是，您请说！”

夜了，淅淅夏雨本应惹人瞌盹，然保听见了远方藏厚云间沉且闷的雷鸣。

国为德川家的天考量。”

“听凤冈提过，说茂卿那孩读书刻苦，可惜她娘了你家大人的霉，连累她也被逐江，只能于乡野过活。”

她的任务已完成，可还不能走。她怕老人不兴，更多的，她亦怀另一般心思。

“你寻个机会劝劝你家大人，她娘是她娘，茂卿何事？好好一天赋非常的孩，你得让人读书呀，女人不读书怎么成。你家大人若还犟，你且跟我说，我来想办法，别耽搁了好苗。”

“哦，对了。”

“是！保恭敬不如从命！”

攥衣角，保且听老人又：“实话实说，今日见到你前我都未有定夺。见到你了，总觉得有你陪着小吉，她必能不负我望地成为一代明君英主。自然么，我也不是把国家托付在你一人上，就是这么觉得。”

“哼哼，气不小。”笑骂着，光国递一书，“你今晚留陪我这半截埋土里的老人家吃吃酒说说话，你家大人也就明白了。”

这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日后以冷静持重行走幕府的守柳泽吉保，此时唯有替主君尴尬的份。

“凤冈”说的是幕府御用学者林氏凤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那“茂卿”，年纪虽小，却得凤冈大人的喜。她姓“荻生”，方得“徂徕”一号竟受其母连累，学业无以为继。

“怎么，你怕雷吗？”

被老人看穿心的惴惴不安，保颜笑：“保提剑能斩鬼神，何惧雷鸣。”

“是的。”

她们谈古论今，侃诗说赋，直把岁差忘却，浑不在意位份尊卑。一个是御叁家藩之主，连将军也要礼让叁分的德川光国。一个是馆林侯的小藩士，才识过人、名在外的柳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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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必当竭力相劝。”

“您的英明决断，绝不会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