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大嫂（下）(2/3)

若愚和他完全不同，若愚文质彬彬，像个教授一样，格温柔又没有丝毫攻击，你觉得他能盛海一样的波澜，无论你丢给他什么惊涛骇浪他都能温和化解，实在是很多人理想的对象。有段时间他也确实让我产生了依赖结，大小事总觉得有他依靠就不怯。

去摸一把这心都消解不了，本也不用人家展示什么温柔贴，首先是从官上把你征服了，再来是自动自发地甘愿，全都源于动本能，气味之间的，压死所有理智分析的愫，这才是引无数人着迷，无人猜透的，那世上的稀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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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璐果然装得跟真的一样，先琢磨一会儿，说对不上号，对上号了又说，忘了在哪个局上认识的，接着说都不知那是我妹啊，最后却又坦白了，说小年哥已经打了招呼，以后不会叫她了。

自尧自然也是知的，他甚至很享受我每每贪婪地用睛放肆打量他，接纳我从不收敛的求偶信号，然后默不作声但心知肚明地表示着不屑，每次他把睛一垂，摆明了懒得搭理我，我就越发地心难耐。他冷淡得极，我越熟悉越发觉，什么冷淡，拿冷淡包装的掌控意味只让他显神秘莫测，只让我罢不能。而他就像个坏和尚，看久了就明白，明明享受得很，偏要占完了便宜再摆谱，唯恐不说一句“女施主休要胡言，男女授受不亲，快快住手罢”，于是偶尔被我到吃瘪，你又开发他脸上新鲜颜，也不会觉得他耐得住是由里到外地怂了。

鸽是什么背景？

谁在给鸽撑腰？

乔若愚那个时侯就很有大哥的样了，他一贯是笑意盈盈的，看我不熟悉，就带我去吃果，去他们家院里给我介绍乔伯伯养的鸟鱼虫。那时候他已经社会有些年了，我还是个小孩，他问我以后想来北京吗，让我努努力争取过来上学，又很风趣地说，小孩最讨厌大人说教了，我以后有什么事找他就是，可我当时懵懂不明白，他只是微微笑着给我一兜糖。

齐璐一句话就让一圈人来了神，杨小年也在一边观望不吭声，这俩人打得一手好合，倒显得确实像是局外人。

看看手机，那位大哥倒是很踏实，到现在一动静都没有。脑海中又晃过公司门那一幕，他俩最后聊了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他俩看着不对付似的，没一句好好说的话，自尧自然是明明白白的不痛快，可乔若愚虽然笑意如常，话里有话得也像个笑面虎。

我依赖他，可我也很久没这样依赖他了。

只会想，早晚有一天，老要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能耐。

但有一，我这人平时总被人说冷，有距离，实际上只有我知，我就是有个好的病。

后来我去北京上学，逢年过节我不回家的时候，或者他差回来，常带我去吃饭，在认识自尧之前，我人生的重要时刻，或者生活上的大小烦恼，也总是习惯跟他倾诉，他或者给我主意，或者想办法帮衬我，或者只是听我絮叨絮叨。

很神奇的，他并没问我跟若愚的关系，也没问我是怎么认识的，就这么沉默着，再联系还是因为一个局。

我笑，“行，我替家里人谢谢了，郝意姿平平，难得让你们二位这个……圈见多识广的大哥大上心了。”

那些看条件匹的理分析，更像是经营企业为了生存繁衍的生意协定，投桃报李式的社关系，而总缺乏了一丝意外之喜，于我更是意兴阑珊。

酒过三巡，我脆直接摊了牌，“对了，一直想问你跟我妹，就是郝意，是怎么认识的？”

“哟，还有你们二位打听不来的事儿呢？”

这挖来都是谄媚权贵的心思听得多了也见怪不怪，而我知这些风言风语却是因为齐璐恰逢其时的试探。

“鸽啊，你别想太多了，圈里妹多，叫哪个不叫哪个都是随缘的，碰上你妹是巧了。”

“巧了，嗯，”我，“一次两次是巧了，没事儿，以前的事过去了，这回知了，以后也免了一场咱们闹得不愉快。”

LUNAR的事一直在添油加醋地发酵，谁都不知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中细节有的人妖化，而多数缺乏想象力，他们八卦不细节，唯独只留了两个问题在圈里——

整夜睡得很累，我早早就醒了，回想昨天的事还是有莫名的不真实。

那天晚上我了整晚很的梦，梦里好像回到我第一次见小鱼哥哥的时候，在乔家，乔老爷把他领到我面前，给我和爸爸介绍。

“对了鸽，你们那天是怎么从红月走的，也给我们讲讲。”

我早觉得郝意的事跟齐璐和杨小年脱不了系，那之后我又跟杨小年特意打了招呼，但齐璐就这么恰好地邀约，又绝不提仿佛从未发生，我就更觉得她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