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
二人相对静默,饮罢两盏茶后,雨停了。
原本挤压成团的云朵渐渐松散开来,太因此冲破桎梏,几缕光自天际穿过云朵间的夹照耀在亭中,映照在少年们的上,笼罩上了一层金的光圈。
雨后初晴终是打破了沉默,风胜雪问:「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这回换季青临问:「师弟想听实话吗?」
同样的,风胜雪示意,季青临继续说:「古人云:少年自有凌云志,不负黄河万古。而今师弟年少意气不羁,天赋过人,小小年纪武艺便达一境界。若是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匡扶正义,威名必能响彻海,届时就不会有人说你是谁人儿,而是说谁人有你这么一个儿。只是可惜了..。」
说着说着,他的表从向往变成了惋惜。
风胜雪不解:「师兄在可惜什么。」
季青临叹:「大丈夫之志应如江东奔大海,可惜师弟你却只愿沉溺在令堂温柔的庇护之。」
风胜雪略作沉后说:「家母待我温柔溺,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安于享乐。师兄非我,安知我无鸿鹄之志?」
血气男儿,谁不曾有个江湖梦?风胜雪也想如话本中的那些英雄好汉一般快意恩仇、洒脱不羁。
想是这么想,嘴上也如是说着,可心却诚如季青临所言,母亲的温柔乡让他痴迷甚至沉沦。
季青临如何听不来师弟的是心非,他淡笑着:「师弟先莫急着驳我,你且听我说完。」
风胜雪了一个请的手势,季青临继续:「当局者迷,可我却看得真切,令堂对师弟太过执着。她天无双,为人母却也到了尽善尽,但是太超过了,即便你已经十二岁,即便你武艺非凡,她还是把你当婴孩一般呵护。」
风胜雪若有所思问:「师兄觉得家母这般待我是错误的?」
「我无意编排洛师叔,但这样的生活你还想持续几年呢?你总是要大,总会成家。届时难要她当着你妻的面给你喂饭吃不成?又或者你要当一辈的乖宝贝?人总是要学会独立,走去后你会发现世界很彩,生活不只是有母亲的怀抱..。」
就在季青临想要继续讲些江湖的奇闻异事之时,周遭空气突然变得迟滞,气温好像也降低了一些。
风胜雪诧异母亲是何时现在师兄背后,此时的她面有些冰冷,一对凤目中充斥着压抑的怒火。
季青临察觉气氛有恙,回却看到了仙师叔满脸的霜寒,诧异之间只听得她对师弟说了「回去」
二字,然后便不顾他还在侧就将横抱,几个起落便匆匆消失了。
回到住所的风胜雪不明白母亲的无名之火从何而来,他问:「娘亲心不好吗?」
洛清诗恨声:「以后少跟他来往,我还他是个纯良孩,原来是挑唆别人母关系的小人。」
风胜雪辩护:「娘亲,师
兄他不是你想的..。」
话未尽就被母亲暴的打断:「他就是!自己没娘嫉妒别人,还在那里搬是非离间你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