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3日
身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迈克·康宁医生在一生中有过许多次印象深刻的超自然体验,大都发生在游览壮阔的自然美景之时,但其中最让他难以忘怀的,却是他和黄皮肤养子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中国南部某一个不起眼小县城的福利院,从八十年代就开始持久地向信奉福音派的美国白人夫妇们提供孤儿。收养异教徒的孤儿被福音派信仰视为一种爱的布道,同时也是一种上流社会的社交风潮,迈克医生就是在懂得信仰捷径的朋友的介绍下,和妻子在中国旅行的末尾一同来到这间福利院。
从大洋彼岸寄来的洋溢着同伴笑脸的明信片和左翼色彩的政治口号一起挂在黑板上,一同成为了孩子们欲望的起点。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们往往病态地渴望着新的家族之爱,以一种在成人看来有些滑稽的表演来展示自己,院长也乐于将最优秀的孩子像集市上最优秀的牲口一样牵到客人的面前,迈克医生穿梭在身形瘦小的孤儿们中间,看着那些可怜巴巴的眼神,在救赎自己的灵魂前首先感受到罪恶爬上他的属灵,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瞥到了那个即将冠上他姓氏的孩子。
那是一个身体有些“畸形”的男孩,并不是那种会被同龄人霸凌的显眼畸形,而是只有眼力过人的医生才能察觉到的,某种程度上而言可以说是“赐福”的“畸形”。
男孩看上去只有三到四岁大,黑发黑眼,身形瘦削,五官有点功夫明星的味道,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似乎对前来挑选幸运儿的收养者一点都不在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黄种人的脸在迈克医生看来都差不多,值得注意的是男孩那内裤之下显露出的尚未开始性成熟的粉色阴茎,比这个年龄正常阶段的男孩尺寸大了太多,几乎可以当做呈现上限的医学样本。
迈克医生快步走到男孩的面前,尽量以一种不被人当作是恋童癖的纯粹眼光去打量这根孩童的性器,他并不是一个有着生殖器崇拜情节的“菲勒斯”主义者,自己的家伙也是平均尺寸,但他此刻却莫名地产生一种崇敬的情绪,就像他在海边看到巨浪,山巅看到星空,大教堂里抬头看到彩色玻璃拼凑成的耶稣像,一股难以言喻的颤栗感爬上他的脊背。
他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后的样子,在水雾弥漫的华南稻田里,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牵着水牛像西西弗斯一样行走,那根发育完全的阳具随着无聊的步伐一甩一甩,就像杂交出来的骡子一样无用。一个本应该出现在柯勒律治东方诗歌里的魔性美男子变成了一个无趣的乡野鄙夫,这种错位感让迈克医生在几个呼吸内就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孩子从荒芜中带走,起码获得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
当然,他并不是在期盼这个少年在二十一世纪成为拉斯普京或者嫪毐,驱动他的欲力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对奇迹的觊觎,就像斯坦因把沙漠中的中国壁画带回到伦敦一样,把一个拥有过人之处的孤儿带回美国同样充满着寻宝般的吸引力。
面对成为传说中的“美国人”的机会,男孩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毛,用一种近乎平等的神态审视了下白肤色的夫妻,之后迅速褪掉了这种过分早熟的神情,像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样笨拙地和养父母拥抱到了一起。
男孩皮肤的消瘦下透着骨骼的坚韧,让迈克医生联想起长城上那些风吹雨打的石砖,与其说是一种拥抱,更像是坠落在干旱皲裂的华北平原。白人养父退到一边,看着自己的金发妻子和男孩怯怯地拥抱在一起,那象征着诱人美洲生活的丰腴软肉将瘦削的贫瘠温柔裹住,有一种太极图般的互补美感,迈克医生在此时此刻并没有产生罪孽的想法,但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总是因为回想起这一幕而突然勃起。
再之后就是一些琐碎的手续,白人夫妻带着黄皮肤养子回到了美国,按部就班地扶养孩子,让男孩和他们的女儿一起健康长大,时间的流逝渐渐冲刷掉迈克医生对这个孩子初见时产生的神秘主义思绪,这个大家庭就像所有的美国富裕中产家庭一样过着幸福的日子:迈克的职业收入越来越高,他美丽的妻子在家族的支持下成为了一名政客,标准美式甜心的大女儿是高中的万人迷啦啦队长,天使般的小女儿展现出芭蕾舞的天赋,黄皮肤的养子像所有亚裔孩子一样善于读书,如今是一名六年级的学生。
温暖的南部阳光洒在富人区安静祥和的街道上,时值万圣节假期的第一天,一大清早迈克医生就急匆匆地驾车从家里出发了,赶着做完预约的手术,好之后和家里人团聚欢庆万圣节前夜。
汽车发动的声音吵醒了屋子的女主人,三十六岁的金发人妻凯伦·康宁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虽然起着一个白人中年妇女刻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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