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假山（下）(3/3)

正说着，两两相对的两尾鱼就摆尾开始拱火，有不死不休的势，而怀中狸张望，似乎就等着鱼来。

舒落闻声行过来，看了一，淡定说没吧，特意挑的雌雄，想着给他们生呢。

她：“都说这鱼好的。说不定不是要打架，是要尾？”

良芷噎了，面上红了红，许久说不话来。

舒落转问：“咦？公主怎么了？”

良芷埋说了一句备吧，本公主想洗澡！然后一路小跑着逃走了。

舒落望着她的背影纳闷了，心想这早上还愁云惨淡呢，怎现儿又开心了？

斋清中。

玉泉正坐在院里盯着玉玲珑发呆，见姚咸回来，忙收好，再迎上去，甫一靠近，她便锐地嗅到他上又沾上的味，她一闻便意识讽了来：“古人都说之也，公倒是谙其。”

这话里话外有些逾矩的意味，姚咸并不在意，只是踱步去看紫藤架，每一寸藤条都整齐，他看了一会儿，问：“琅环玉呢？”

玉泉说放在书房了，公主还送了一把新的。她皱着眉，“公居然还留着那琴。”

姚咸说：“不留了，寻个机会，烧了吧。”

“那新的呢？”

“留着。”

玉泉哑然：“公不是不碰琴了？”

姚咸没说话，玉泉随他了屋，案放着公主给的新琴，黑玉似的面板，一旁又一只紫檀的锦袋。他打开袋都抖来，一只沉香的珠落到他手心。

这珠握在手里一会儿就染了人的温，徐徐化为浅一层的泽，玉泉靠近些，觉得稀奇，而姚咸看了一会，转投香炉之中。

撩起的火燃开了沉香珠，炉中升腾起一青烟，烟中夹杂的香气颇为宁神静气，却不想姚咸只嗅了一，倏忽弓腰，捂着嘴吐了一血。

玉泉惊慌上前：“怎会如此，还不到时日啊……”将他扶到榻上，姚咸看了一，问珠是哪里来的。

玉泉说是青歌，就是王后边的……说到一半她面一变，忙去将熏炉打翻，再用布裹着不让气味来。她转跪地，“是我不慎！”

姚咸掉边的血迹，：“无妨，如此明显，并非真的要伤我。”

玉泉听罢，却是叹息：“何必呢。”

质命运本就艰难，同那公主的一切本该是多此一举，王后的态度如此，她何尝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但又无可奈何，她不过是一艘漂泊的船只，终于找到停靠的地方，渴望着港湾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