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胡寒为了膈应沉大河,不停跟夜山说着梧桐与其他同门的事,沉大河只是默默听着,夜山也不觉有异,胡寒虽那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但实际上就是个碎嘴长辈似的,听了一顿师门的八卦,夜山知道师傅跟大家都过得不错,也放心了。
沉大河看得出来胡寒对他不善的态度,大概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表现出非常不信任沉大河的感觉,沉大河虽能理解,但不被夜山如若亲人般的师兄认可,心里还是闷闷的。
又看着夜山席间自然的乖巧服侍胡寒,生怕夜山受了委屈,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饭毕,夜山又留胡寒过夜,胡寒摇摇头。
「我可不只有你这桩事,忙得很,间了再来。」
夜山只好恭敬的送他出门,说是出门,也只是看着胡寒掀了门帘,不过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夜山看着宴席留下不少残羹,这才后知后觉的问:「沉大哥可是没吃多少?」
沉大河扯了扯嘴角,反问他:「你只顾着你师兄,可有吃饱?」
夜山自从做了人类,虽然有了飢饿的感觉,但还是不时会忘记饭点,沉大河睡前都要问过他一天吃了什么,藉此养成他的习惯。
夜山摸摸肚子,重又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沉大河坐到他身边,替他盛了碗蛋羹。「你们师门规矩挺重的,以前很辛苦吗?」
「规矩?」夜山愣了一下,想起刚刚帮胡寒殷勤布菜奉茶,摇摇头。「没什么规矩,只是胡寒师兄算是长辈,自然要敬着他了。」
「长辈?」沉大河皱眉,胡寒看起比自己年纪还小,又生就一张艷丽无双的脸庞,实在无法将他看做长辈。
夜山点点头,边吃边不在意的说:「胡寒师兄比我大了六七百岁,可不是长辈吗?也就师傅年纪比他更大了。」
「……」
沉大河把对胡寒高傲态度的些许不满放下,老人总是要任性妄为些的。
此后几日也再没有胡寒的消息,沉大河忙着蔬果米麵铺子的事,夜山就间在家,有时习字读书,有时逗弄玩笑胡月,悠哉的很。
李慧是个很安静的人,只要夜山来到第二进,她必定恭敬的起身站在一旁伺候,夜山跟胡月玩闹的时候,她也绝不插手,除非胡月想吃想睡哭了,想起要找她才会过去抱。
夜山对于人际关係向来迟钝,既是拿李慧跟秦婆子当下人,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几乎当她们不存在,秦婆子几次諂媚阿諛,夜山都无动于衷,害秦婆子拿不准主家的脾气,只当夜山喜怒不形于色,愈加小心侍奉。
忙乎了半月,沉大河终于把铺子准备好,看黄历挑了个好日子便低调开张。
铺子位在人潮普通的街上,离最热闹的街道有些距离,但这条街上却没有相似的蔬果米麵铺子,倒也合理。
沉大河早就打点好附近商家,因着铺子不大,也没有引起太多关注,正合沉大河心意。
夜山倒是兴致盎然,硬是跟着沉大河来了,掌柜与两个伙计看到东家原来是这么年轻贵气的公子哥,都很意外。
沉大河请老李介绍的这些人都是老实有经验的,他们都当夜山是哪家富户的少爷,这铺子不过明面上是少爷掌管,实际上还是沉大河这类的下人负责的。
掌柜与伙计说了些称讚奉承的话,夜山微笑不语,只是眨着眼睛在店里四处看,沉大河是刻意将铺子布置得再平凡不过,但夜山不住的说他做得好极了,让沉大河都有些脸红。
夜山觉得很新奇,还偷偷在屏风后看着客人上门买菜,商品是请人每天清晨从沉家村运来的,新鲜乾净,虽低调开张,但还是吸引不少买气。
县太爷还遣了下人来恭喜,虽然不曾露面,但对胡家的善意却是显然的。
城里的首富不知是否得了县太爷的暗示,也让人上门祝贺,却不是下人,而是首富的独生子,名叫赵荣的,一身宝蓝锦袍,容貌端正,气派瀟洒风流,脸上堆满笑意的与沉大河说话。
夜山不想出面,便隔着屏风,看着沉大河跟那些县官下人、富户们交际,不卑不亢,又看着这间铺子齐备万全,觉得沉大河真是能干。
而自己在家什么也没做,平白就让人称东家讚誉不已,夜山有些低落。
那些金子不过是有法力时投机取巧得来的,现在他才是吃白食的那个,沉大河在外头奔波忙碌,自己坐享其成,总不能继续这样。
夜山想着自己总要找些正事来做,隐隐下定决心。
他难得出门一趟,但开张第一日沉大河必须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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