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时候004(2/2)

「抢劫！」在他们面前，他从塑胶袋掏手枪。

雨真的很大，他看着一辆量车，直到他认得的那一辆，一过，他便发动机车跟着。地捷运正在动工，地上也受了影响，围篱、铁板，车驶起来快不了的，他轻易地跟着运钞车。

她这么说了，他得解释、得证明。生来就穷、没馀钱唸书、只能靠力挣几个寒酸钱等等的，甚至他说了大哥和朋友对他的意相，他们钦佩他对于她的……他说得她不再笑了然后闭上。窗外的雨似乎要停了，驀忽又大了起来，大得他唤她、她却不听他的声。是怨了她的冰冷，他还是得来到这里。

雨依然很大，消歇不了，淹没了他在车阵中的影，也淹没了发洩的快。狂妄之后必然席捲的悲哀使他开始向自己辩驳为何自己如此享受开枪击人的觉，他却只说得来：「真的没的选吗？」

他们停在大楼的门，他停在一旁的巷。检查系在腰间的布袋、拿放在置箱的塑胶袋，他走向他们。

一切，是那样地熟练，不需思考，所以他想起了妻。他真的不喜她的不理不睬！

在这之前，他们脸上带着笑且聊着些什么，或许是孩的话题、或许是妻的，反正他们很开心、他很恼火。

很轻易地拿到运超袋，他却没立刻走，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静悄悄的，他知他们是害怕的。

他们逃大楼里，他跟着，不知觉地他想像了他们与他们的妻、孩一起的画面，相当幸福……咒骂着，不对人地开了三枪，尖叫声四起，他好过了很多，直追手拿着运超袋的那一个。

又是三枪，枪枪击中上，当然得倒地。那张痛苦的脸使他笑了起来，又给了一枪。

「我走了，午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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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后面依然无声，他又朝向他们，「来追我！来追我！」

当没人动作，直到他了大楼，跨上机车。

伤了人，又怎么能日为自己是对的？为了妻的医药费而抢劫，他怎么能认为自己是错的？对与错，纠结起来，成了一团火球，却在雨中消殞，好若什么也没了……是有的，丁儿残骸，只是分辨不了。

枪比着他们，他们开始逃。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一辆辆车压过铺于路上的铁板，不断发?噹声响，他回忆着离开医院时，妻对他的别回应的一个笑容。那笑，他不想解释为不齿，却重重伤了他的心。即便如此，他还是得这一票，她不要看见别人死，他更不能看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