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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找不到理由打电话给你。」吴政萱竟低笑了几声，却令叶树年到更心痛，「你还好吗？」

「我已经失去一切了。」吴政萱又说，他这才发现吴政萱的话语有多清冷、寂寞，好像整个人都被空似的。

他不知自己与吴政萱没有联络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她又有多少事还没有说？

「毕业那天。」吴政萱淡淡地回答，叶树年又是一呆。

其实她没有想过吴政萱还愿意打给自己，甚至是与自己见面，明明自己那么过分地袖手旁观，而且还被说了「我讨厌你」，他真的以为吴政萱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只是不能否认的，他很后悔自己当初什么也没，也不能否认他是想见到吴政萱的，虽然她觉上是如此地失落。

「我去找你好不好？」然后，吴政萱像是哽咽地说着，「你在台北吧？」

「那时候，我爸一知我喜女生，还是我常常带回家的那个人时，打了我一掌。」吴政萱轻轻地说，而她的倚靠在叶树年的肩膀上，拆开发带的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显得她更为柔弱，「他很生气我竟然不告诉他和我妈这件事，所以我们还大吵了很多次。」

叶树年愣住，他在吴政萱这样说完后的当受到衝击，良久吐不半个字。唯有脑一片空白，拿着手机的手逐渐发凉。

叶树年实在无法控制那鬱闷的觉蔓延在。

「我现在搬到台中住了。」她说，还有一鼻音，「那我晚会到，会再打电话给你。」

那天晚上，吴政萱就住在叶树年的房里，对叶树年倾诉这半年来发生的大小事。过程中他们坐在沙发上时，她都握着叶树年的手，叶树年也没拒绝，只望这样能令她好过一。

「吴政萱。」叶树年用从未对别人表现来的严肃神看着她，语气僵，「我希望你只是在开玩笑。」

「虽然吵到最后其实一意义也没有了。」吴政萱沉沉地说着，神平缓得毫无生气，里似乎空无一。

实叶树年在那段期间也想了很多，甚至认为他们可能缘分已尽，真的无法再相去了。可是就在生日那一天，吴政萱给自己打了通电话，在傍晚的时候。

「来吧。」叶树年朝她伸手，心其实有些酸涩，他不敢相信吴政萱竟会变成这个样，和他认识的那个充满活力的吴政萱，不一样。但他还是没有多问，只是希望能给吴政萱一方向和安，而吴政萱垂目盯着叶树年朝自己伸来的手，一便红了眶，然后握了那隻温而宽大的手掌，禁不住地泪。

「……谢谢。」叶树年儘惊讶，仍然不忘谢，只是心有诸多疑惑。

「……不好，太烂了。」被这么问之后，吴政萱的声音变得颤抖而沙哑，像是被戳中心最脆弱的，「我连大学都没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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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树年也只能如此回应了，然后他们掛了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叶树年有很多安的话想说，但他知吴政萱此刻一定听不去，他只能如此问着。

吴政萱只是笑了笑，「也许我是来找你别的？」

「生日快乐。」吴政萱一开就先这么说，不是问好、不是嘘寒问，反而是先送上祝福，但她的语气却意外地很平静。

过了一个小时后，吴政萱就坐铁到台北来了，叶树年接到电话后便骑着机车去接她。那时，在人群中的吴政萱非常低调，一改中时亮的模样，她那丽的发剪成了朴素的中发，还扎成了低尾垂在右肩上，显得没打采，不上妆的脸虽然白净，却有几分黯淡、沮丧。

「嗨。」吴政萱倒也很快就发现了他，缓缓走上前来打招呼，扬起无力的笑容，当初自信而神的模样不復存在，剩的只有最柔弱易碎的她。

「……叶树年。」吴政萱在电话那端吐气似地轻唤他的名字，他心一颤，多久没听到她呼唤自己的姓名了，不过他也只是等着吴政萱继续说去，「我和她分手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说？」叶树年在电话这皱起了眉，不敢置信。

「我觉得，活着真的好累人。」吴政萱如此说，叶树年猛地一惊，意识加重力地握住她的手，「你不是要傻事吧？」

「怎么会……」叶树年实在无法形容此刻心的震撼，几乎都不知该怎么说话。

「可以是可以，但你……」叶树年原本想问「你不是在雄吗」，因为当初吴政萱填的是那边的学校，理应在那边。可是她没有唸去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或许早回来了。

叶树年心疼地揪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