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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直等,等到叶树年该来的时间却没有来时,便觉得困惑了。叶树年向来是个准时的员工,从未有过迟到的况。还是说请假呢?孙昱良如此想着,然后去问了店,但店说并没有接到叶树年任何一通电话,也无事先告知。

只要这么想,就觉得好过很多。

孙昱良的心脏差被吓停了,浑骤然发冷,「那、那有说现在怎么样了吗?」

隔天,孙昱良带着明朗的心去上班,想着等午叶树年来,再约他去吃饭一次,这次可不能搞砸了。或许是因为有着期盼,工作起来便也不算太辛苦。

「树年他早上发病,心脏不舒服,现在人在医院。」而一问之,孙昱良却得到这令人愕然的消息。

「他的本来就不好……我和他母亲都知他随时都有可能再发病,只是不晓得会来得这么快……」叶树年的父亲轻搂着他母亲,无奈地笑着,「我们总是告诉他,生死有命,如果老天爷不收你,那你一定会活来。」

其实直到这句话真的被男人承认之前,孙昱良都觉自己没有真正地从这段里脱。不是他还着男人,只是心里仍然有着疙瘩,和男人之间似乎总有未了之事。直到今日,他们两个都各自明白了人事皆非,有些事不能被挽回了,而有些事,也早就改变了。

的父母脸凝重,却没有过度激动,只是低不断谢,谢谢他们及时将叶树年送医。

「不过树年只说,命是他的,不是老天爷的。」叶树年的母亲忧伤地叹气,「我也这么希望,我不只一次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只要这样就够了。」

时间过了近半小时,店去打电话了,却发现店的脸不甚好看,对着电话那端直应好,又像是在问候谁的模样。接电话的不是叶树年吗?

若是在更早之前看到这句话,或许会更不能释怀吧?原来自己真的不被对方好好着过。

孙昱良在去探望完男人后的晚上,就接到男人的讯息,短短几个字,让他陷沉的思绪──「对不起,是我当初不够你。」

思索到最后,他心底也终于清明了。他明白该如何去拿了,也知好心理准备,该清楚不是所有事终会如愿。

「他一定会没事的。」唐文楷说,语气十分肯定,在场谁又不是希望如此呢?

语毕,他们没再多谈,因为客人又涌了来,只得赶忙去招呼。但孙昱良本没有办法专心,客人的餐都靠其他同事记,他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现在心里只记掛着叶树年,只有他。

可是现在不同,这句话意味着他们都对自己诚实了,男人承认自己付过少,而孙昱良更明白自己给得太多,明明知晓有时候本没有回报。

「说是暂时没事了,可是要留院观察,所以请假一阵。」店叹了气,「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毕竟他都没什么在排假……」

孙昱良开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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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开始越走越慢,黏稠凝滞,每个人却都只能沉住气,直到那扇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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