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司伟说出3年前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后,到现在已快10分鐘,可颐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她没有闹、没有哭泣、没有吵闹,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维持一样的姿势,瞪着眼前的玻璃,不知是在看里面的鱼?还是在看后方顾司伟的倒影。
「..小妍?」顾司伟怯怯的叫了她。
可颐回过神,重重吸了口气,转身拿起她不经意放在顾司伟旁的包包朝着出口走去。
「小妍!等等。」看到她要走,顾司伟急忙跟上去。
「小妍!小妍!小妍!」一路上,顾司伟不断叫着可颐,但可颐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向前走。
顾司伟急了,他连忙抓住可颐的手,「何希妍!」
他的叫声在宽广、安静的空间显得特别宏亮。
被抓住的可颐,扭头不看他,试图挣脱他的禁錮。
「小妍,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吗?我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我爱你!」
「就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你有伤害我或保护我的能力。而你选择了伤害我。」可颐冷冷的说。
顾司伟急忙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当时只是怕我小小一个国中生没办法保护你。」
「你连试都不试,就只因为怕,就决定当个缩头乌龟,你怎么能这样?」
可颐气炸了,不留一丝时空间给顾司伟回答,直接继续说下去。
「再说,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我会被媒体攻击的遍体麟伤?我不是玻璃娃娃,我应付的来!」
「不,媒体只要看到猎物就会抓着不放,有时说出口的话句句难听。对于他们,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顾司伟严肃的警告可颐。
但可颐的却火气却更增加,「喔,所以你很懂囉。你懂的处理方式就是像偶像剧一样,说一堆伤人的屁话,伤害我也伤害你自己。这样很帅吗?很酷吗?耍英雄个屁呀!」
她抡起粉拳,开始朝着顾司伟的胸膛敲打。
一拳又一拳打在顾司伟身上,虽然力道不大,但可颐字字句句的控诉、埋怨足以让他痛彻心扉。
他抓住可颐的手,脸色难看的说:「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一心只想让你远离媒体。」「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有权力跟你一起面对。」可颐不顾一切大吼,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难道,你就真的认为没有你,我会比较好吗?顾司伟,你会不会太不了解我了?怎么能这样...」听着可颐哽咽的语调,顾司伟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扭过一样痛。
他霸道的将可颐拥入自己怀里,嘴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颐带着泪眼汪汪的大眼抬头望着顾司伟,顾司伟也低头望着可颐。
两人互相凝望,不发一语,就像时空静止般一样。
受到情愫发酵的影响,顾司伟将头低下,可颐愣愣的望着顾司伟闔上映着自己的眼眸以及距离不远的唇,在他温柔的吻中迷失自己。
良久,顾司伟离开可颐的唇,他与可颐再度凝望彼此,心里的情千言万语的数不清。
最后,顾司伟勾起可颐的下顎,可颐乖乖的闭上眼睛,顾司伟再度覆上她的唇,细细品尝她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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