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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一刻,我只想证明他们看不起我是错的。」他乾泪,有化悲愤为力量的觉。
「迎加。」
一个月算来,他最多每月可以储起五千块。他说他走过地產分行,楼价总是让他天天叫苦连天,最便宜的也要三百万左右,三成首期就要九十万。他算过如果先要存个首期,要一百八十个月,也就是十五年。
「我没跟她争辩时移世易,楼价不如从前的问题,我只能默默承受在这时代男人的痛苦。」欧俊泪得他都来不及拭去:「他爸爸也总是看不起我,叫我没钱别学人结婚,他不会把女儿嫁给没大志的男人。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也许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文君彦成立「自杀会」的原因,就是在死前一刻,我们至才再活得有价值一次。
原来他女友爸爸想欧俊至少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才让把女儿嫁给他,不然只可以接受打鸳鸯的结局。他问了他女友,他女友却说男人有自己的房是很正常的事,她觉得自己爸爸在年轻时也买了一房才跟她妈结婚,他总不会不到吧?
他说他本来还有个女友,总是他结婚。可不是他不想结,而是他是个把大事筹备得非常完善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经济能力,月薪两万五,单人租房租金已经了八千块,电煤加起来月均两千块,还要独供养他已经退休的老父母每月六千块,就算跑步上班加上尽量不吃早餐,他还要费约三千块在这里,每个月还要预留多一千块来给一些庆祝活动和派对。
升上经理后,不但工作量大,而且工作压力也大。他最有时间就去跑跑步,但他的工作是注定没时间的,所以他并没有机会去跑步。
「十五年?结婚不可以租个房住就算了吗?」二十的我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没算你往后供楼的问题呢?」
「继续住那里,你还可以继续每月存五千块,这不更好吗?」应该是单的阿飞也问。
我地握住他的手,这个垂死的都市的夜晚,再有一人将无悔地死去。
「我当然没所谓,可是我女友爸爸不让。」他放酒瓶,哭了起来。
「来,说你最后的愿望,然后我们死得痛痛快快地。」我伸右手到他面前,他抬红看着我。
「所以我选择了跑步上班,同事看到我还以为我是个光男型的经理,其实我就只为了健康和省钱。不然又死了一个在公司,恐怖往后公司再也请不到经理了。」他苦笑摇。
「你还真重,自己死了还在担心公司的前途。」我掰开生,吃两颗。
他说他大学毕业就找了一份在贸易公司里的工作,没多久就因为帮了公司一个大忙所以就升职了,公司把他迁升到人事的副经理位置上,没两年,经理疲劳过度在办公室里暴毙了,接位的就是他,他还笑着说,没暴毙算他好运。
「好!」他没有破涕为笑,他是边哭边笑,那笑可悲了。
「公司付我钱,我只是君之禄死君之难罢了。」他笑更苦了:「拿他两万多元薪金,一个月算来,真不知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