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台,倒了,脚面因此变成青紫。青来拿衣服包住她的脚,为她活瘀血,很有效果,天明时就消。文鸢总记着这件事,现便用过的衣服包在被息再踩的脚上。
“什么?”息再站到她背后。
“活瘀血。”
“这样活瘀血?”息再俯。
文鸢立刻缩起脚,埋泪,说着“多谢大人”。
经过这一脚的疼痛,文鸢知息再的厉害了。这里是他的殿,而非皇帝的殿。生杀在于他的颔首摇间。
文鸢畏惧不已,又想起息再叫她不要轻易言谢,连忙打住。
夜里睡觉,她将息再的单衣折好,抱在怀中。息再来了,既不骑象,也不佩剑,坐在文鸢旁:“今年十七岁?”
“过完冬天就十七岁了。”文鸢转,发散在石阶上,她开在中间,白面庞,朱与暗红的血痣,半的辉映满月。息再想从她脸上找什么,细细地看了很久。
“你知他二人藏了武。”
“是大人说,豫靖侯想要‘取槊杀我’。那天,豫靖侯明明携带了弩和尺刀。他想杀人时,会像鸟一样箭,或是举尺刀刮棱,不必取槊。”文鸢摸着嘴上的血痣,将脸埋在石面上。
的石面让她想起季休的话:“至于公主,我多希望他是我和公主的孩。”那时文鸢躲在怒人阙外准备救青来,听到季休这么说,愣愣地羡慕了很久。
但季休赴死时咬断了,文鸢到最后也没问,弩是不是豫靖侯故意留害季休的。她只想起青来没有归还尺刀——看到豫靖侯亲吻文鸢,青来失去理智,连豫靖侯三刀。之后文鸢为他罪,刀则成了无人挂念的品。
坐到天明,息再从睡着的文鸢怀里取单衣,铺在她上。后梁帝已在前殿坐等,息再去了,受到他的嘉奖:“理一如家天,息卿,你比我得好。”他命人抬一座连枝铜灯,又拿取火用的铜镜。
息再刚要说话,就被后梁帝抓住衣领,在铜座上,沾了满脸灯油。
“但息卿,你太大胆,你竟让皇后拿三枚印换走了贺朝,”后梁帝颓丧地说,“你可知贺朝无心之举,包庇了什么人?皇后为何要救他?我为何生气?”
“臣十七岁以前,在左冯翊千门万中乞讨读书。任何人的往事,臣一概不知。”
后梁帝更恼怒:“无知还敢作为。”
息再忽然伸手,横在后梁帝脖上。左右惊诧,想要阻拦,被息再喝止:“陛。灵飞中禁戈,禁灯火。”
铜镜汇聚日光,正好着了一盏灯。
后梁帝借光看侍从的刀,笑着熄灯:“这是我的话……息卿真酷吏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