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两人先去鸫馆。鸫躺在殿中,鼻血止不住,从眉到额际都是,突突地。雊伏在他边哭:“你争好胜,终于急火攻心了,其实输一两局又如何?赢才是错。我已经定决心,如果最后是我赢多输少,我照样沉池。你现在这样,我的决心又算什么呢。”
“鸫和雊是楚国的弈人,到省中竞技,连赢皇家弈者一百多局,让皇帝面上无光,因而被狱,”江玉绳摸着文鸢的发,“你若是一位公主,应该听说过这件事。”
但文鸢的心不知在哪。她只凭借一些原初的反应,念着“楚国”,去摸雊的发。
雊狂暴着,将文鸢推倒,从此成为一个蛮横无理的人。
一行人又到代馆。栾二也已经成为一个蛮横无理的人。挨打的栾大躺在地上,听到江玉绳殿说:“我去采红草了,但生红草的地方恰巧是晚馆。馆中人不让我采,说他也要吃。怎么办呢……”
栾大急了:“二!不能受他撩拨!”
栾二打得栾大两侧脸成齐,随后气汹汹赶去晚馆,夜里才爬回来,已经断了脊梁。
栾大照顾他排,忽然想起兄弟两人时互相扶持的样,不由得掉泪:“就该听我的,一开始就动手,这城哪里是和睦相的地方呢,一切不过是假象,只有皇帝的话是真的。要活去。”
栾大不是不敢杀人,当晚就带着石去粟馆。
江玉绳正在喂文鸢。粟馆里只有手指搅动的声音。栾大准备用石砸上来,忽然被人扑倒。
葭散真人大喊:“我捕到了多杀鬼!”
但栾大只是说了句“疯”,就将葭散真人掀到一边——栾大毕竟正值壮年,而真人已经老了,撞到的础石就不再动弹。
文鸢被江玉绳推到前。栾大本想拨开她,看到她朦胧的,突然醒悟:“难在雪天之前,你就与她相熟,喂了她?”
江玉绳补充说明:“秋末她饿倒在路边,穿绀帛,游媚的,谁看都是不一般的人,还有很的心事,容易为人牵动。我只喂了她一颗果,她就跟到这里。在雪天时,已是第二次见面了。”
栾大见不得江玉绳摸文鸢的发,总觉得他玩了所有人。他搬起石,想连文鸢带江玉绳一块砸烂。
粟馆外却有哭声:“阿兄!”
栾二追赶栾大,用双臂走路,遇上狂躁不安的雊,被他在地上打,一阵一阵如初生儿的哭声,让栾大茫然。
他不知是先杀江玉绳,还是先救栾二。且有一即将沦为孤一人的恐惧,渐渐阻止他扛石。石落在地上,被文鸢推走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