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再叁侮辱,连小争未世的女也不放过。我明白了,这事代代不会穷尽。”
她捋起袖,两臂,两臂上都是伤。几年前,准于争才受掠时,准于国的老贵族责难她:“你也有错。你看看你那儿。”
如今儿已平百越,是功勋列侯,而她则是列侯因母(生母),或许今后还能封君,但伤痕作痛,时时提醒她世没有改变。
“我先走了。”准于母失魂落魄,走到殿门,冲撞冯太主与孟皇后。
冯太主从来不将某某小国的小妾当人,便拨开她,指着殿上的男女:“那不是淮海公主养的人?还称使女!谁不知她过去勾引公主,但见她勾引皇帝就能明白。”一旁的孟皇后不太清醒,被酒味刺激,将后梁帝看成泛滥的,而将季休看成上突的一面人。
她连连后退,踩到准于母:“妖女!”
准于母受不了,开始飞奔,路过的阙形似绞架。
一天之后,她自戕于某角落,几天之后才被人发现,一月之后,代山,两军战时,有人扳住她儿的肩膀:“准于夫人没,对不起了。”
沙场上失神的男,瞬间被贯穿膛,死后险些遭难,还是敌方的少年将领斥退士兵,让留一全尸。
代关的战役没有结果。后梁撤兵,由修釜带回准于争的一只断臂:“西北族凶残,杀人又分尸,留的只有这个。”
后梁帝恸哭:“妹婿因为年轻,不晓得西北难平唉。”为了抚恤,他追西平侯为王,并想让他的遗腹为嗣王,却被淮海公主拒绝。
“他有命自然成王,无命也很好,是个王侯。”公主话尽于此,照与亡夫的约定,携去西平国生活。看她自如,后梁帝不兴,先是以此为由,降西平国为郡,又让史官编年记事时添上几笔,就说公主离省时,是顿足而去。
有目睹的人私说不对:公主傲然,像一位神仙。
没有封县之前,豫靖侯叁年一省。后梁帝会专门时间,带小孩去掖狱,看一看季休。
“这是大罪人,害你祖母,侮辱你母亲。你可不能忘了。”
“她?大罪人?”为了不脏手,豫靖侯隔着衣袖抓住铁槛,傲慢地打量季休,“那副模样,似乎害不了任何人。”
季休抬,抑制不住喜:“是公主吗?”豫靖侯已觉得没趣,转走了。
照罪名,季休闯宴会,扬言自己与公主好多年,甚至疯人语,说公主怀,父另有人,吓到了准于母,才至其自杀。来自准于国的妾夫人,本就守旧,以此事为奇耻,很在理,况且又有与宴宾客、冯太主、甚至孟皇后的非议,季休不及辩白,就被投大狱。众人当中,只有淮海公主还相信她。
“季休不会这样。”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后梁帝。
“妹妹,你不信我?好吧,你是否和她说过,要将自己的付给心仪者?”后梁帝忍笑,“她倚仗你,无遮拦,什么都夸耀。我不阻止,众人还要听听你守贞之外的秘密。”
淮海主脸红,嘴却是白:“我知了,今后不会再带她去任何地方。”
她走了,去革除旧国的贵族,并追查准于争的死。豫靖侯回忆母亲,只记得她行事风光,能慑人,是后梁一朝最贵重的公主;同时心火很大,总是鼻血,睡觉都皱眉,濒死前几天,还在责问西平王旧党,为什么不取。
终于迎来久的休息时,她搭豫靖侯的肩,低声要求:“你不准袭你父的王位,也不要立志我。要过就过自己的,喜什么,靠手段抢,你父封地,你母邑,你可是后梁独一位异姓王,如果成懦夫,就由我来置你。”